然而他眼里的客人不分高低贵贱,不论是进来喝一杯苏打水,还是点一瓶高年份洋酒,对他来说都是同等的。
故而那帮人不解,有些被拒绝了甚至反过来骂他不识好歹。
到了天鹅航道就更荒谬了,接触到的资本方经常会莫名其妙拿到他的联系方式,直白或隐晦地提出想用资源跟他交换感情身体,未遂后并不罢休,会假借一些场合占他便宜,摸大腿揽腰,家常便饭,更有甚者背地造谣他是财阀玩物。
当经历完这些明码标价的示好后,霍湘把自己搞成了油盐不进。
换句话说,他对之后的陶权毫无期待。
硬要有的话,就是希望陶权别把两人的关系彻底毁掉,毕竟他是发自内心觉得陶权是个不错的兄弟,他喜欢陶权的嗓子,也喜欢陶权干活那股子要死不活又雷厉风行的劲儿。
回到家,霍湘很快就睡了,夜里醒了一次,是打过架后身体酸痛导致的,好在很快又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下午三点。
醒来第一件事是看手机,他昨晚睡前给甘草留了很多言。
结果他和甘草的对话框无事发生,倒是陶权发来了几条。
-陶木又:起床没?
-陶木又:我可以去接你吗?[猪][猪]-陶木又:我到野合了,桌上有个这个,[图片]霍湘打开一看是一张纸和一个U盘,纸的字迹是甘草的,内容因为陶权没对上焦看不太清。藿香:1发完他火速翻身起床,于半小时后抵达野合。
巷子里的雪都被铲走了,门口围着一群眼熟的人,霍湘走近发现是杨哥的装修队,正在给野合换玻璃门。
陶权也在,看到他立马跑过来:“快进屋,外面冷。”
“辛苦了。”霍湘边给装修的人说着边被陶权带到吧台。
“你先看信,”陶权把东西递给他,“然后我告诉你一个很巧的消息。”
霍湘狐疑地接过来,这U盘型号很老,浑身是磨损的痕迹,少说用了个三五年,信的内容也很短,点名让霍湘把东西送到城北的一个地址。
所以,甘草把摊子交给他处理了?
他把信收起来,问陶权:“说吧,什么很巧的消息?”
陶权:“这个地址我今天正好要去。”
“……”霍湘露出不信服的神色,其实陶权说要去他也不会拒绝,这一趟他不叫上几个人心里没底,很需要陶权这种能打的,但搞什么凑巧就有点没意思了。
“真的啊,”陶权笑笑说,“晴姐让我过去找人拿东西。”说完拿聊天记录给他看。
霍湘粗略一看,晴姐的确发的地址的确相同,“我给她打个电话。”
嘟了几声打通了,“喂霍湘。”电话那边声音很吵,动次打次不知道在干嘛。
“晴姐,有东西要让陶权去拿是吗?”霍湘开门见山。
“你怎么知道?”晴姐说。
霍湘回避了疑问:“是上谁那儿拿能告诉我吗?”
晴姐:“白象的大股东那儿,怎么啦?”
“姓什么,我认识吗?”
“你应该不认识,去年才空降进来的,怎么突然问这些?”
“没事,你能帮我跟对方打个招呼吗?我待会儿跟陶权一起过去。”
“可以的,但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陶权一直在给霍湘使眼色,霍湘没理,转头继续说:“没什么,回头跟你解释。”
“傻逼吧!!!你俩一个赛一个有病!到底他妈什么事儿!!”
霍湘把电话挂了。
“我就知道她要骂人。”陶权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