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情势紧急,那些人也看到了东家您在,我想着自己若是承认,只怕会对东家的名声有损,况且此事…另有隐情,但当时不便明言。”
白掌柜所作所为虽不免有寻求裴玉戈庇护之心,但他的话却仍有几分道理在。
“你是侯府出来的老人了,我自然相信你,只是来龙去脉,你需得同我说清楚。”
“是……东家若是有空,还请随我来一趟。赵府管家所说的‘逃奴’……就在这附近藏着,但她并非奴籍,来京城也是为参与几年春闱!”
裴玉戈和叶虞闻言同时蹙眉。
“重华,我让人先送你回府。”
叶虞张了张嘴,但看到好友的眼神,他还是没有坚持留下来,只叮嘱裴玉戈要顾全好自己便随着人离开了。
“带路吧。”
萧璨今日回府倒是早了些,他回来时不见裴玉戈人,找了人来问才知道是还没回来,但细问下去,竟是无人知道。
也不知是近来京中局势紧张还是萧璨这两日心情不佳,他极罕见地发了脾气,今日当值的郭纵、连带着拨到裴玉戈身边的孙连青及那两名死士都受了责备。
徐正礼奉命先回王府找孙连青调人去办事,还没进主院便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主院外站了多名披甲持刀的亲卫,显然是萧璨先回了王府。守在院门口的人将徐正礼拦在外面,有人进去通报后再出来将他带了进去。
徐正礼自年前开始学着为裴玉戈办些‘大事’,到如今虽只有一个来月,但多少也见识了些大场面,原不至于被寻常阵仗吓住。
然而看到素日统管王府游刃有余的总管郭纵并孙校尉及一干亲卫齐刷刷跪在殿外不语,他右眼皮狂跳,心中暗道不妙。
亲卫将人带进主阁正殿,萧璨正冷着脸坐在正中主位一言不发,今日不当值的秋浓及柯慈、师小南都安静侍立在侧。他们三个虽未被迁怒罚跪,但萧璨在气头上,他们也一样不好过。
身后殿门大开,几步之外就是跪在院子里的那些人。徐正礼喉结一动,直接跪下行礼道:“参见王爷。大公子回侯府时碰上叶少爷来寻,他们一起去了公子的一处铺子闲谈,所以暂未回府。”
其实主动说些什么是担了风险的,但徐正礼想着萧璨对他家公子极是在意,偶尔有发怒的时候多半也能猜到是为了什么。
只是主动说了之后许久没能得到上首之人的回应,徐正礼也不敢抬头或是再说些什么。
正殿内无人敢贸然出声。不知跪了多久,众人才终于听萧璨再次开口。
“只是见叶虞,何至于将你也先遣回来?还有些什么没说全的,你一口气说清楚了。”
萧璨语带不悦,徐正礼自是不敢隐瞒半句,只隐去了裴玉戈回府习武的事,最后又着重说了赵之文府上仆从带着京兆府官差来寻书斋麻烦的事,言及裴玉戈之所以会迟些未归,都是因为被那些人纠缠。
“赵之文……可清楚是为了什么?”
徐正礼先行返回,并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只如实将自己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听到京兆府的官差认出裴玉戈后还算恭敬客气后,萧璨脸色倒是稍有缓和,不过目光依旧凌厉。
“玉哥回侯府应当是同裴侯说明东面派驻将领之事,怎么只带了你们几个?”
徐正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