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稳重了些,回去多同你祖父学着些,也别整日胡闹没个正形。你这样,来日议亲,少不得要被人轻看了去!”
提起婚姻大事,萧揽显得郁闷了不少,苦笑道:“爹快别提亲事了,平日里娘和姨母整日念叨就够儿子受得了!”
“你啊……这一点倒真该学学人家明珠。”
萧揽小声嘟囔道:“那我说了想寻个裴大哥那样的,你和娘又不乐意。”
当爹的耳朵灵,一听便瞪眼道:“裴公子那样绝世风华的人物,不论男女,你倒是先给我和你娘寻来一个啊!光会为难我俩,那是我们不乐意么?!”
提起儿子的婚事,萧兴邑倒是少了几分谈正事时的严肃,一心只在乎未来的儿媳妇。
“我觉得堂兄今日有句话说得不错。若是不喜欢,何苦耽误了人家清白姑娘,左右儿子还年轻,爹你们就别着急催了,说不准哪日我就给你们领回……”
话没说完,又被亲爹一个眼神给瞪闭嘴了。
“家风礼教尚在,不许胡来,听到没?”
“…听到了。”
“明珠…你今日原不必为了我与殷绰针锋相对的,只怕会对你日后不利……”
提起白日里的事,裴玉戈心事重重。
“没什么不值的,即便我不挑明,他也已经断定他儿子在我手里,本来也没什么转圜的余地。”
萧璨抬手挥退侍从,边说边踏进池子。外面虽是冬日,可浴房内的地龙池子都已经烧热乎了,便是只着单衣坐着也不觉寒冷。
池水不深,似萧璨这身量的男子跪坐在池中也不过是堪堪没过了腰,裴玉戈披衣坐在池边,那水只到他膝盖处。
“话虽如此,仍是不值当的……明珠!”
裴玉戈话未说完便焦急握住了萧璨正解他衣带的手,萧璨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模样歪头笑道:“玉哥同我成婚半年有余,怎得脸皮还是这样薄?玉哥只管说你的便是,我办我的‘正事’。”
萧璨动作极为灵活,裴玉戈根本制不住他。虽说他二人确非第一次亲近,可瞧着那人跪在膝前笑的模样,仍是止不住又羞又喜的心思来。
脸颊被热气熏得泛红,裴玉戈一手扣住池边的鹅卵石,努力平复着心绪,尽量令自己能够正常开口。
“明珠,其实你不必做这么多的。”
萧璨手撑在裴玉戈膝上,仰头看着他,故意逗道:“玉哥指什么?我此刻愚钝得很,玉哥得说明白些。”
“我不在乎那些虚名,旁人愿意耻笑议论便随他们去。我唯独…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一瞬的惊愕之后是欢愉,就像在脑中炸开的火花,令裴玉戈眼前一白,身子不由一僵。
他抬手,下意识咬住自己的手背,才不至于发出什么异样的声音来。
然而此刻的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更不敢低头看。
从未有过的欢愉给予身心极大的冲击,裴玉戈并没能坚持多久,不过最后一刻,他还是用力将人推开了。
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只是气息不免有些紊乱。
“明珠,你不必…做这种事的……”
萧璨唇角带笑,人凑近了些,不答反问道:“玉哥只说方才快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