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璨此时方开口道:“还是裴侯知道的那些,只不过眼下是有人借着殷绰的手想要让叶家与晏氏一起倒霉,叶小将军只是刚好是最软的那颗柿子罢了。”
“不是殷绰图谋?臣记得最早王爷求娶犬子时曾提过,殷绰有意针对叶将军与臣两家。”
萧璨摇头解答道:“我是说过。殷绰意在丞相之位,自然不会允许皇兄身边有比他更值得任用的朝臣,更不要说叶将军这种身有战功的禁军统领了。不过说是对付,也不过是打压拿捏,让叶将军越不过他去,可不是这般令叶家不得翻身的做派。裴侯应当比我清楚,朝中余下可担当禁军重任的武将可没一个能被他殷绰轻易拿捏拉拢。”
“照王爷这么说,敢如此行事之人,其身份地位一定比殷绰还要高,他才能如此有恃无恐在背后算计。”
萧璨点了点头。
可裴绍想到什么后又不住地摇头疑道:“不对啊,那不应该就是楚王…可晏家与楚王结了姻亲,说不通、说不通啊!”
“所以若说这事真有什么内情,唯有那幕后推波助澜之人究竟是谁这一个疑问。不过眼下我与玉哥仍无头绪只有猜测,未免牵连襄阳侯府上下,这猜测暂且便不同裴侯说明了。”
裴绍清楚儿子是有分寸的人,听萧璨这么说也便不再多追问,只语气诚恳道:“臣相信叶兄为人,重华那孩子也是臣看着长大的,臣……不愿相信他们会做错事。叶将军家满门忠良,不该身受党争迫害,万望王爷尽力相救!”
裴绍是真性情的人,提及旧友俨然是一副即将垂泪的模样,萧璨有些动容,抬手扶了一把。
“裴侯宽心,我插手此事便说明我不会放任幕后之人胡作非为。再则,京中近来大大小小的事兜兜转转又与当日我遇刺有些莫名的瓜葛,无论如何我都会管的。”
“那老臣便将一切都托付王爷了。”
“裴侯客气。”
“父亲。”说话间,裴玉戈已换了一身朱红官服。虽因车马劳顿面色憔悴一些,可瞧着目中有神,人倒是十分精神的。
裴玉戈步行至萧璨身边,将手中书信递交到裴绍手中道:“这是临行前青钺写给父亲母亲的家书,让儿子代为转交。今日儿还需与明珠前往刑部大狱一趟,不便长留侯府,还望父亲母亲保重。”
裴绍接过那封小儿子的家书却并未急着拆开,而是再次伸手扣住了大儿子的手腕。
“长安…一定好好保重自己!”
“父亲放心,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裴玉戈回以安抚的笑,萧璨此时在旁适时补了一句:“裴侯宽心,只要有我萧璨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玉哥受半点委屈和伤害,即便是皇兄也不行。”
“那犬子便一并托付给王爷了。”
辞别裴绍后,萧璨与裴玉戈又自侯府后巷出去,另乘两驾马车直奔刑部大狱而去。
叶虞受岳父晏梁牵连,与妻子晏氏分别囚于大狱内的两处。虽说刑部大狱并非什么人都可随意进的,可对于萧璨来说,除了皇宫,这普天之下还没有哪里是他不能去的。
刑部尚书闻讯赶来,有些迟疑道:“王爷这是要…探监?”
萧璨一脸客气应道:“不错。叶小将军是玉哥旧友,又牵连进晏尚书父子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