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气着自己了。”
裴玉戈的脸色此时也稍有缓和,叹了口气同弟弟道:“青钺,为兄如今已入王府为亲王正妃,无论如何,侯府已与皇家结为姻亲。这些年咱们一家境况如何,你应当也清楚,有些话…为了这个家你也不能说。再则若论私情,我已视明珠为家人,愿与他携手共度,尽管他小你几岁,私下里你也要视他为兄长的,知道了吗?”
裴青钺梗着脖子,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哥,你当真的?!”
裴玉戈眼神认真,没有丝毫犹豫答道:“当真。”
眼见裴青钺脸色说不出的别扭,萧璨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笑道:“玉哥,你快别难为你弟弟了。裴小将军若实在觉得这声兄长叫不出口,私下里你唤我一声嫂嫂也不是不可以。”
此言一出,整个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即便是阅历颇深的萧旸都没忍住多瞧了萧璨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他没忘伸手扯了身旁满脸不敢置信的二弟贺飏一把。
同样震惊的裴青钺左看看右看看,见兄长脸颊微红,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却没反驳,登时惊得嘴里能塞下一整颗鸡蛋,隔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问道:“哥?你…你们……”
“殿下,你这话说得委实惊世骇俗了些。”
年长稳重的萧旸开口打破了僵局,萧璨闻言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旸叔父这话说得好生奇怪,若论惊世骇俗,我这等晚辈可远不及曾叔公,叔父长在北境,所见所闻应当比我多。稳重是好,可…咱们这身份,过于稳重却是把双刃剑。”
萧旸没说话了,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萧璨说的。
裴青钺此刻站起来,也不顾刚刚兄长的教导,直直看着萧璨,有些支支吾吾追问道:“可你不是王爷吗?”
裴家是臣,萧家是君,何况裴玉戈面容姣好、雌雄莫辨,所以在裴青钺的脑子里,他的兄长是嫁入王府,是要侍奉‘君’的。他一时无法理解萧璨贵为天子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会甘愿委身病弱的兄长。
而裴青钺此刻的疑惑,当初的裴玉戈也曾有过。
萧璨知道裴玉戈是脸皮薄的谦谦君子,便主动解释道:“王爷怎么了?我心悦玉哥,不想这段姻缘有名无实。既然玉哥的身子承不得宠,那便由我来。我们心悦彼此,床笫之间他为夫、我为妻,又何尝不可?”
“可你不是来者不拒的风流纨绔…”
“皇室亲缘凉薄,比起小将军接纳我为嫂嫂要更难懂一些。”
“青钺,不得无礼。”裴玉戈此时终于出声,摇头打断了弟弟追问,转头又颇为无奈地唤了声,“明珠。”
萧璨满不在乎地笑着道:“好了好了,我不混说就是了。只是遗憾这一声嫂嫂是听不到了。”
贺飏听了许久,此刻终是没忍住。不过他并没有朝屋里其他人发火,只是一扭头冲出了屋子。
“二弟!贺飏!”
萧旸太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