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你没事吧?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匆匆拉我出来究竟又是为何啊?!”
裴玉戈摇了摇头,一手轻拍着胸口顺气,难受得捂着心口,闭眼深呼吸了几番才稳下气息来,开口解释道:“有些话当着外人的面不便说,去马车上,我们去大理寺,路上说。”
郑兼还有些一头雾水,不过他从前在台院便与裴玉戈算是关系要好的同僚,裴玉戈嫁入王府也没改变他对裴玉戈的态度。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王府三驾的马车来,因为是王府的车马,周遭又有一群亲卫和侍从随行,街市上的人倒不怎么敢凑近偷听偷看。裴玉戈坐在马车内,将他与萧璨的些许谈话,以及符礼拟那名单坑害人的事也和盘托出。
“原是我与明珠打算好的,不过请郑大哥同我出来并不是为甘州的事。如今我肩上担着两座大山,恐分身乏术,顾及不周全再耽搁了正事,所以才想请郑大哥帮我。”
郑兼比裴玉戈要年长几岁,在裴玉戈未拜入温燕燕门下前便已替这位温大人做事了。裴玉戈一说他便明白了,当即应下,不过转头又有些担忧问道:“长安…我有一事想问问你。”
“郑大哥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方才听你唤明珠,可是再说雍亲王?”
裴玉戈十分坦然地承认了。郑兼见他点头,不由担忧道:“可我观那雍王实在不成个样子!素日京中就传他风流好色,还强抢民女,我们知悉你被赐婚嫁入王府,不知忧心了多久,可你怎么好似与那雍王关系尚可的样子?”
“郑大哥,流言止于智者,有些事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给他泼脏水罢了。明珠只是…不争,并非顽劣不堪。就拿郑大哥提到的那民女来说,陛下交托给我的两桩事中,便有一桩是那民女状告户部尚书晏老父子。明珠当日是得了消息,怕那女子被人戕害在路上,才带人去将那女子提前带走,只是被有心之人恶意传谣,才使得京中对他误解颇深。”
“既如此,雍王为何不为自己辩驳两句?”
“皇家手足远比你我这等家境要难处些。而且明珠不喜规矩拘束,他若拿出所有本事来,只怕如今便不能有这兄友弟恭的恩宠了。”
“所以长安你才会这般言语袒护雍王?”
裴玉戈侧坐着,抬手聊了帘子看向外面的热闹街市模样,等了一会儿才转回身来认真看向对方道:“不是袒护,而是实话实说。他或许不如咱们这般勤于政事,可也不是那等胡作非为之人,日久见人心。”
郑兼对他这番话有些意外,不过心中也安心了一些,便如从前那般打趣道:“从前除了你的父亲姐弟,鲜少听你这般认真地说一个人,看来倒是我们误解他了。”
“无妨,这本也是明珠想要的。不过我视郑大哥为挚友,又想请你帮忙,自然不该瞒着你这些,至于旁的……待日后有机会,你见见明珠,便明白我今日所说了。”
郑兼点了点头。
两人有些时日未见了,寒暄几句后,郑兼主动提起了他们这趟的正事,随后问道:“你说甘州之事凶险,但这事不能没个人去一趟。你身子不好,纵使在王府调养得尚可,但终究还是受不住舟车劳顿,甘州那边…让我去好了!”
【作者有话说】
裴·护犊子·玉戈:我们架可以吵,但绝不能看着别人误解自己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