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捷托着他的屁股,把他往背上托了托“他们不容易。”
气氛沉默半刻。
沈捷出生名门,又位居高位,展现出的姿态也是倨傲矜贵,薄情寡义。但他今天这番举动,又让岑沛安有些许动容,其实他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可他偏偏做了。
在这段漫长的沉默中,岑沛安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他过去对沈捷抱有偏见,还是沈捷隐藏得太深。
“冷不冷?”
“不冷。”
话音落罢,好一会儿都没人接话,岑沛安枕在他肩上,侧过脑袋,盯着近在咫尺的喉结。
冷风下,喉结滚动起伏利落,惯有的不近人情,又掺着似有若无的禁欲。
一阵酒劲上来,烧得岑沛安面红耳赤。
芳姐双手握在身前,在客厅来回踱步,见沈捷进门,忙迎上去。
“沈先生,您回来了?”
“什么事?”
“太太晚上过来了。”
“我妈?”沈捷把睡着的岑沛安抱到沙发上,轻放下,压低声音问,“她来做什么?”
“没说,等了两个小时,见你一直没回来就走了,让我告诉你,回来不管多晚都给她回个电话。”
沈捷看了眼时间,心里隐隐发慌,他嗯了声,想了想,还是把岑沛安抱回房间,掩上门走到书房。
一通十分钟的电话,沈捷沉着脸出来,眉头紧皱,心烦意乱得厉害,回卧室看了眼岑沛安,拿上车钥匙出门。
“沈先生这么晚还出去?”
“我回趟大院。”沈捷转身,停顿了片刻,回过头声音温缓一些,“给他煮点醒酒汤,看着他喝下去。”
“嗯。”
院里雪压迎客松,夜幕下冷空气缥缈,高眠坐沙发主位,肩上搭着披肩,坐姿挺拔。
车子熄火的声音隐约传来,她循着声音往外看一眼,沈捷径直进来,礼仪规矩忘得一干二净。
客厅气氛一时沉郁。
沈捷抑着不悦,尽量放平语调,“妈,这么晚叫我回来做什么?”
“叫你回来当然是有要紧事。”高眠目光落在他眉间,“你过两天陪美玉去量体做套礼服。”
“你让我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是。”高眠提高声音,心里早有打算,“还有就是聊聊你和美玉订婚的事情。”
沈捷不耐地看向其他地方,良久未能发出声音。
“妈,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和美玉不可能,我对她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培养不了。”沈捷心烦气躁,他丢下车钥匙,靠在沙发上,揉了揉极倦的眉间,“你明知道我钟意的是谁,还偏要美玉嫁给我,你这不是害美玉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舍得害美玉。”高眠叹了口气,“儿子,这事儿是你甄叔叔先开的口,我问了美玉的意思,她点头,我们才敢定下来。”
“你们定下来?这事不应该先问我的意见吗?”沈捷气得发笑,“妈,你不要再逼我了。”
“我不是逼你,也不是和你商量,叫你回来就是通知你,你去也好,不去也好,这事儿你做不了主。”高眠态度强硬,她伸手在桌面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颇有压人气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