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雇主安排的任务就行,为什么非要冒险做这种事情?”
“还能因为什么,一个说要走却摇摆不定,一个说给他教训却又犹豫不决,再这么拖下去,我猴年马月能结束任务。”刑芷揉揉脑门,“你别看沈捷装得游刃有余,我要是不插一手,岑沛安前脚刚踏进安检,他后脚就得理智崩盘把人绑回来。”
“所以你给沈捷的岑沛安定位也是假的?”
“也不算假的吧,只是有点偏差。”刑芷用两个手指比了点距离,“把悉尼定到了惠灵顿。”
“这叫有点偏差?”
临近中午,雾气消散大半,沈捷把车停在门口,他看着有些倦,解开安全带后,双手掩面静坐了一会儿。
中控台上的首饰盒,在光线下明暗掺半,沈捷伸手拿下来,那对珍珠耳环色泽温润,形状姣好,是很难得的上品。
对利用的对象岑沛安都能如此慷慨,如此用心,却独对他吝啬不堪,别说是虚情假意的一份礼物,就算是逼入绝境,他都不肯敷衍沈捷一句爱或者喜欢。
岑沛安早上睁眼的时候,沈捷已经走了,他一个人吃完早饭,在院子里散步。
手机嗡嗡震动两下,显示有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不知道为什么,岑沛安有种直觉,他点开,看到信息的内容只有“谢谢”简短的两个字,他深呼一口气,心里的鼓声终于落地。
“这么冷,你站院子里做什么?”沈捷一回来,就看见他站在院子里,冷不丁开口问。
“你回来了。”
岑沛安听到声音回神,下意识朝他走过去,又突然回想起沈捷这段时间对他“无事献殷勤”的不满态度,便立马停下,驻足在几步远外,和沈捷四目相对。
沈捷没说话,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按理说岑沛安已经收到了刑芷的信息,可他看起来怎么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
沈捷在心里嘀咕,前两天为了讨好他还在办公室亲他,现在于情于理也该有点表示吧。
岑沛安看他愈发阴郁的脸色,心里顿时没底,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靠近。
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岑沛安都不像又任何表示的样子,沈捷阴沉下脸,绷着唇角说:“回屋把袜子穿上,生病了又要磨人。”
“谁磨人了...”岑沛安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嘟囔。
沈捷进屋脱下大衣,径直走向酒柜,路过餐厅余光瞥见餐桌上放着什么东西。
干净整洁的餐桌上留有一个餐盘,上面用吸油纸盖着,沈捷走过去掀开,盘子里盛着两个荷包蛋,煎得两面黢黑,还碎碎巴巴的,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手。
沈捷不自觉勾了下唇角,他从厨房拿了双筷子,站在餐桌旁把那两个荷包蛋吃了。
全糊了,一点也不好吃,沈捷把空盘子端回厨房,出来正好碰见岑沛安从楼上下来。
“晚上去公司接我下班。”沈捷视线往下,盯着他的脚踝说,“在家别乱跑。”
岑沛安点头,“嗯。”
近傍晚时分,忽然下起大雨,见雨势变小,岑沛安开车出门,晚上六点,准时出现在万利门口,结果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沈捷出来。
他拿出手机才看到沈捷五分钟前给他发消息,让他去趟办公室。
岑沛安降下车窗,和警卫室的人说明情况,对方打了个电话才放他进去。
办公室里,王景还没走,他站在红木桌外,神情有些担忧,“沈总,你这段时间太累,感觉你头疼又加重了,要不休息两天吧。”
“老毛病,不碍事。”沈捷吃了两颗止疼片,眉目紧拧,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正巧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