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似的,一个劲地蹭他肚子。
“下的大吗?”
“不大。”
岑沛安顺从地躺下来,任由沈捷脱他的衣服,露出满是淤青红痕的身体,掰开他的屁股插进去。
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岑沛安趴在沈捷身上,枕着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半响,小声地问,“沈叔,你可以把我关在你的卧室吗?我不想在这。”
“嗯?”沈捷拉了拉被子,盖住他裸露的后背,隔着被子轻拍哄他入睡。
“我想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夜晚。”岑沛安抬起头,“这样我就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
沈捷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他的脸,然后覆上他的眼睛,低声说,“睡吧。”
这个问题,岑沛安不知疲倦地问了很多遍,但从来没有得到过确切的答案,时间一点点推移,岑沛安变得越来越迟钝,目光木讷僵硬,说话也开始有些磕巴。
沈捷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他这天提前结束工作,拧开地下室的门,岑沛安不像以往一样坐在床上。
沈捷走进去,看见岑沛安用床头柜和墙角围出一个三角形,他就乖乖地蹲在里面,抱着膝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
“沛安?”沈捷感觉心揪了一下,他小声地叫岑沛安的名字,一点点靠近,尝试去挪床头柜。
里面的人忽然挣扎起来,他扒着床头柜,双眼猩红,像护巢穴的小兽。
沈捷视线落在他手上,指节掌心都血肉模糊,露出可怖的一点白,沈捷僵硬缓慢地转动目光,注意到他身边的碎玻璃。
那是岑沛安用来喝水的玻璃杯,一直放在床头,可今天他却突然摔碎了用来自残。
沈捷顾不了他的尖叫抗拒,挪开遮挡物,单手攥着他两只血流不止的手腕,把人勒在怀里,贴着他的鬓角声音颤抖不止,安抚他,“沛安别动,我看看伤口。”
沈捷用力掰开他紧握的手掌,掌心里还嵌着一块玻璃碴子,密密麻麻的伤口汨汨地往外渗血,长达一个半月的囚禁,让岑沛安皮肤更加白皙,鲜红的血珠顺着他的手臂滑下,刺得人眼睛疼。
岑沛安眼神呆滞,盯着沈捷的脸,似乎失去了痛觉,也不太明白他在干什么,轻声叫他,“沈叔?”
沈捷没有办法和他对视,他颤抖着用毛巾裹住岑沛安的手,血很快渗透洁白的毛巾,从未有过的无措和恐惧涌来,让沈捷的视线逐渐模糊,他扯过床上的毯子,抱着岑沛安走出去。
在客厅里,沈捷给他包扎,芳姐满脸担心地走过来,眼里泪水直打转,“要不要打电话让陈医生过来?”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岑沛安怯怯地抬起头看向她,然后往沈捷怀里缩了缩。
“没事了。”沈捷用下巴贴他的额头,用毛毯把他从头到脚都裹住,搂着他走到窗边坐下。
芳姐见状收拾好药箱,忧心忡忡地站在楼梯口看着窗边依偎的两人。
十一月初,榆京已经算是深秋,萧瑟之景随处可见。院子里的迎客松翠绿坚挺,树下落着几片银杏树叶,应该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岑沛安趴在他身上,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盯着窗外,偶尔飞过来一只鸟,他的视线才会跟着那只鸟的飞行轨迹移动。
“快冬天了。”
沈捷慢慢地晃动身下的躺椅,轻拍他后背,宽厚的掌心带着温热慰人的温度,用满含心疼的语气和他耳语。
“外面冷不冷?”
“冷。”沈捷问,“想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