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因,一进门还是明显愣了下。
这床上躺的竟然是个男人。
陈医生回头看了眼芳姐,对方一脸纠结,牵强地笑了笑,看这里没她什么事,就自觉地出去把门带上。
沈捷在阳台打电话,卧室和阳台中间的推拉窗紧闭,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能看见他来回踱步。
瞧见卧室里有个人影,沈捷朝这边走过来,陈医生点头示意,他推开门,探进来半个身子,捂着声筒敛眉不悦道,“愣着干什么?先看病。”
“......”
陈医生放下药箱,先给人量了个体温,三十九度五,他趁弯腰扎点滴的功夫,余光忍不住打量起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五官清秀俊朗,此刻双眼紧阖,高挺的鼻梁沁着一层薄薄的汗,双颊因为高热透着不正常的绯色,饱满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吐出的气息粗重急促,异常滚烫。
不管怎么看,都是个非常漂亮的人,也难怪沈捷这么上心。
陈医生贴好医用胶带,将他手轻轻放在身侧,又掀开被子查看他身上的伤口。
手腕处有一圈摩擦破皮的瘀伤,不太严重,看着像是挣扎中留下的,至于胸口,锁骨和腰侧的红痕,都已经上过药,有些已经消肿,也不算严重。
看完这些伤口,沈捷正好打完电话,从外面进来站在他身后,双手叉腰,脸色极不好看,隐隐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我要看看他下面的伤,要是严重的话恐怕要去医院做个检查。”陈医生言简意赅地说。
沈捷皱了眉,锐利冷硬的目光把他打量了个彻底,半响后,他背过身,“看吧。”
医生撩开被子,看了两眼又盖上,“看外面没什么大问题,昨晚做措施了吗?”
“没有。”
“清理了吗?”
“嗯。”
“有出血吗?”
沈捷闻言怔了怔,回忆昨晚,他把岑沛安放在浴缸里,让人趴在自己身上,手指插进岑沛安体内,黏稠的白色浓浊源源不断地从穴里流出来,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滴,把浴缸的水弄得浑浊不堪。
想到这,沈捷心虚地咳了声,“没有。”
“那...”
剩下的话被沈捷一个眼神打断,他转过身,侧目冷眼地看着陈医生,气压霎时低下来,对这种质问的语气特别不耐烦。
对方吞了吞口水,但秉承着医者仁心,还是硬着头皮接着问,“给他擦的什么药,我看一下,看需不需要换一种。”
沈捷从抽屉里拿出药。
“身上的伤就擦这个药,一天三到四次,不过下身也要涂药。”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两支软膏,刚要递给沈捷,沈捷手里的电话又响了。
今天中午和沈捷一张桌子吃饭的都是大领导,他接了个电话,没有任何解释就匆匆忙忙回来,饭桌上的人倒是没说什么,但公司的大领导不满,打电话过来追原因。
沈捷看了眼手机屏幕,没管,抬手让他继续,陈医生嘱咐道,“这个一天三次,里面也要涂。还有暂时不要让他洗澡,用湿毛巾帮他擦擦就行,等烧完全退下去再洗。”
医生背着药箱出去,沈捷本想靠近看看情况,结果手里的电话又响,他只得接通走去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