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是我弟,我才大晚上跑这一趟。”沈定叹了口气,“不管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必须提醒你,手段可以强硬,但是不能极端,如果触及到法律底线,我一定会插手,绝对不会放任你犯错。”
沈捷正色道,“不会。”
“不会就好。”沈定活像是操心小辈的老人,“你老一直单着也不是事,早点成家,有个人管着最好,省得我们这些人老在你屁股后面唠叨。”
“你要说完了就赶紧回去,我还要休息。”沈捷下逐客令。
“一说这个你就不乐意。”沈定偏不走,非要招人嫌,语气调侃,“我前两天回大院,碰到美玉了,不得不说,这女大十八变,真是越长越漂亮...”
又来。
沈捷满脸的不耐烦,结果沈定是个没个眼力见,也可能是故意的,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听得沈捷心烦意乱,他重新拿起记事本,摊在腿上翻看,像是看无聊了,开始划拉手机。
“你有没有在听?”
“什么?”
“我说美玉好!”沈定真的恨铁不成钢,“你真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啊?!”
“我先上去休息。”沈捷放下记事本,面无表情起身上楼,撂了句,“等我回大院再聊。”
“......”
书房的灯还在亮着,沈捷进去关上灯,走回主卧门口,顿了两秒才拧开房门。
屋内窗帘紧闭,也没开灯,黑暗中有道清浅的呼吸声,顺着门缝里溢出的廊灯光线,模糊昏暗中,被子下的人行轮廓动了动。
“醒了?”沈捷淡淡地问。
岑沛安把头扭向窗户,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沈捷走过去,倾身拧开床头的落地氛围灯,暖黄柔和的光晕顷刻间笼罩在岑沛安脸上,他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睛。
借着灯光才真正看清床上人的处境,岑沛安双手用类似手铐的东西吊在床头,两只脚腕各一个脚环,连着两根细长,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链条,一直延伸到床底看不见的地方。
“睁眼。”沈捷掐住他下巴,“我们来算算账。”
“你别碰我!”岑沛安用力撇开,瞪着他恶狠狠地说,活脱脱像只要咬人的兔子模样。
凶巴巴的。
“好,不碰你。”沈捷好脾气地松开手,约莫他眼睛适应了光线,伸手打开房间的顶灯。
视线瞬间清明起来。
沈捷低头把手机解锁,翻出刚刚偷拍的笔录照片,把屏幕调转正对岑沛安,让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上面的文字,用难以捉摸的语气说,“你和警察说我囚禁你?”
手机亮度刺得岑沛安眼睛涩,他看着屏幕上的字,无比确认那是自己在警局陈述的笔录。
那些屈辱的文字像是一把把淬毒的弯刀,狠狠扎向岑沛安跳动的心脏。
而真正让他心如死灰的,是笔录竟然会出现在沈捷手机里。
“怎么不说话?”沈捷挑起他下巴,心情不错地欣赏他薄红的眼尾。
“你现在就是在囚禁我!!沈捷你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