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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后头那三个他暂时看都不想看,高嵛成他不熟挨得太近不适应,反正柳襄抱了他多回,也不差这一次。

高嵛成看着腾空而起的那一双身影,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说,世子和云麾将军...

“上不去吗?”

玄烛不知何时到了高嵛成身侧,问道。

高嵛成回神,忙道:“可以。”

几道身影遂前后跃过了城墙。

月儿L高高挂起,一行人在高嵛成的带领下缓缓往禁地而去。

高嵛成中途离开过,回来时带了几把锄头分给玄烛几人,见几人都盯着他,他道:“我们用完再还回去,不算偷。”

玄烛几人对视一眼,都没做声。

直到到了禁地,高嵛成开始挖时,他才终于明白方才玄烛几人怪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会用锄头。

身为王府暗卫统领,出身自然低不到哪里去,除了练武没有受过旁的苦,屋里都还有小厮伺候着,哪里下过田地。

皇子太子的统领就更不用说了。

但好在学习能力快,见高嵛成挖了几锄头后,便也挖的像模像样。

柳襄本想帮忙,但高嵛成只拿了四把锄头,她就只能和谢蘅站着等。

这处禁地挨着高山,寻常无人会来这里。

当初县令选地时就是怕被人察觉,才选在了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后来更是将此列为禁地,不许百姓踏入,理由是这山上有猛兽,咬死过人。

不知情的人自然不敢踏入,经历过两年前雪灾的人都是享受了官府的扶持和便利,也断然不会再提及这些事。

因为在很多百姓眼里,两年前这些人只是死于天灾,与朝廷无关,毕竟后来官府是发了赈灾粮,还分配了宅院的,而就算有所猜测的,也因为自身是受益者,不会愿意多生事端。

许是怕引起瘟疫,尸体都埋的很深。

过了好半晌,高嵛成才道:“挖到了。”

谢蘅立刻便走过去,无需火把,在月光下便能看见白骨。

他攥紧拳,沉声道:“继续。”

“是。”

没过多久,乌焰几人陆续挖出了白骨。

“好了。”

谢蘅叫住了他们,眼神复杂的望向杂草丛生的野地,不难想象那底下都是何光景。

凭他们几人不可能一夜之间都挖出来,他只需要确定,这是事实即可。

“还有哪里?”

这么多人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埋骨地。

高嵛成抬手指了指:“南边。”

一夜间,高嵛成带着谢蘅几人共去了七处禁地,无一例外都挖出了尸骸,长庚查看过,确认死亡时间皆在两年左右。

“证据确凿,可以直接拿人了。”柳襄道。

谢蘅眸色暗沉:“嗯。”

-

次日刚到辰时,外头就传来了动静。

柳襄被惊醒,飞快翻窗进了谢蘅的屋。

谢蘅亦被吵醒,听得窗台的动静后顺手披了件外袍。

才睡不到两个时辰,谢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戾气。

“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梁公子,怕是粱少仁找上门来了。”柳襄道。

谢蘅冷哼道:“他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都不用拦,让他进来。”

柳襄见谢蘅就要这么往厅里坐,转身进里间将腰封和中衣拿出来:“世子还是穿好吧。”

谢蘅皱眉盯着她。

柳襄固执的将中衣腰封递到他面前:“虽同是男子,但也是客。”

谢蘅虽然觉得柳襄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她这话是在理的,他遂没再坚持接过柳襄手上的衣裳进了里间。

柳襄等他穿好,又拿起了簪子:“见客用发带不好。”

以往这事都是重云在做,这几日重云不在,谢蘅都是用发带将一半的头发松松绑着,披散在身后,她猜测,他或许是不会挽发,也或许是觉得麻烦。

谢蘅瞥了眼她手中簪子,又看一眼她,僵持片刻后无声地坐下。

柳襄眼眸一亮,拿起梳子。

谢蘅看着镜中的认真给他梳发的姑娘,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

他知道这不合礼节,也知道他们之间很多时候都已经逾距,但人心,总是多有贪婪。

“世子,好了。”

柳襄将簪子插进发中,抬眸看向镜中,谢蘅不动声色将视线挪开,落在头发上。

“怎如此熟练?”

柳襄如实道:“以前宋长策在战场上伤了手,婶子腾不开手时便是我帮他梳头,一来二去就熟练了。”

谢蘅眸光立刻就暗了几分。

半晌后,他才站起身,淡淡道:“多谢。”

柳襄一愣,多谢?

她快走几步凑过去,打趣道:“世子说什么?”

谢蘅不理她,紧紧绷着唇。

柳襄却不肯放过他:“世子方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谢蘅蓦地停住脚步,柳襄一头就撞在他背上。

谢蘅怔了怔,转过身还未开口就见柳襄揉了揉额头道:“对不住,撞疼了吗?”

谢蘅目光深邃的盯着她,唇角蠕动几次后,终只是抬手敲了下她的头:“我说你梳的不好看,还得练。”

柳襄立刻道:“那我以后天天来给世子梳头。”

这话一出,二人都是一怔。

柳襄抬眸看向谢蘅,谢蘅眼底一片暗色。

好半晌,谢蘅几番隐忍后,道:“你可知给男子簪发代表什么?”

边关虽没有京城这么多规矩,但在重要的事上柳襄还是懂的。

不论男女,给对方簪发都是极其亲昵的行为,常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她抿了抿唇,眼神微闪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方才事出突然没有想到那里去。”

其实在谢蘅坐下,她拿起梳子的那一瞬她就反应过来了。

但最终,还是理性落了下风。

“那宋长策呢?”谢蘅追问道。

柳襄如实道:“他不戴簪子,我没有给他簪过发。”

谢蘅眼中暗色略有消减。

他又看她片刻,才转身走向厅堂。

他其实根本没有资格去过问这些,也没有理由。

谢蘅刚坐好,门就被人踢开,一瞬间就涌进来许多官兵。

几乎是同时,柳襄挡在了谢蘅面前。

粱少仁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踏进了房门。

他最先看到一身红衣的柳襄,杀意四溢:“果然在这里!”

“来人,给本...”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了谢蘅,整个人愣在当场。

世间怎有如此绝色之人!

他身后的几个公子也都怔在了原地。

好半晌后,才先后回神:“这...这是卫,卫述公子?”

粱少仁眼中已是掩饰不住的贪婪和邪念。

他本来脸就肿的跟个猪头,露出这样的神色瞧着更是令人不忍直视。

谢蘅实

在看不下去第二眼,用手戳了戳柳襄的手臂,待她回头,他无声道:“你干的?”

他只吩咐长庚打了那个姓张的,但粱少仁是一城县令之子,旁人绝不敢对他下这样的手。

柳襄点头,又挑了挑眉。

谢蘅看明白了,瞥了眼亦是满脸青肿的张公子,点头:“嗯。”

柳襄不由弯了弯唇。

他们这算不算是默契?

不过,他为何打张公子,而不是姓粱的?

“阿述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粱少仁见二人完全无视他,却并没有生气,而是径自近谢蘅,笑着朝他道。

如此绝色之人,有点脾气也是应该的,他乐意多哄一哄,也愿意不计前嫌。

阿叔?

柳襄神色怪异的看着谢蘅。

上次气的太狠竟忘了问他这事,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

谢蘅别开眼淡淡道:“找我何事?”

粱少仁一双眼紧紧黏在了谢蘅脸上,故作温润道:“上次不说了,想和阿述交个朋友,这不,特来请阿述到家中小坐。”

但他顶着他那张脸说这样的话,简直是不堪入目。

谢蘅在心里想着幸好还没来得及用早饭。

柳襄已是忍无可忍,她自认算是理智的,但一见到粱少仁用那样恶心的眼神盯着谢蘅,她就恨不得上去剜了他的眼珠子!

但在她有所动作前,谢蘅道:“好,既然你如此盛情相邀,那我便去坐坐。”

粱少仁没想到他竟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顿时惊喜交加:“当真?”

“不然呢?”

谢蘅盯着眼睛一直黏在柳襄身上的张家公子,笑意不达眼底:“久闻此地县令大人治理有方,若能去县衙看一看,定是不虚此行。”

还是没长记性。

长庚下手还是太轻了。

粱少仁忙道:“行!”

“我这就带阿述去县衙转转。”

谢蘅看也没看粱少仁,起身自然而然拉着柳襄的手:“夫人,走吧。”

柳襄被这声夫人惊的脑袋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谢蘅已经牵着她出了房间。

粱少仁朝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快步跟上去。

进了县衙,他们就谁都别想出来了!

张公子殷勤的凑到粱少仁跟前,低声道:“公子,那位夫人...”

粱少仁冷笑道:“随你。”

“别让本公子再见到她!”

张公子连连应是:“公子放心。”

他多的是法子藏一个女人。

走出客栈,谢蘅朝暗处打了个手势。

柳襄看在眼里,捏了捏拳头,忍下怒火。

进了县衙,她一定要好生出了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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