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话太多了。”余恭张开手抱住他的身体,像一只小猫抱住一棵高大的银杏树,鼻梁在李观复西装上蹭来蹭去,闻他身上的香味,“我爱你。这句是最想说的,我几乎憋了一天,从早上忍到现在。”
李观复笑了,手臂展开将少妻抱在怀中,宽厚的掌心抚摸过余恭后脑勺,像哄一个刚从幼儿园里接回来的小孩:“是啊,都怪我上班太早。不过这个月开完几场会,下个月就闲了,可以陪宝贝晚起早睡。”
他从来不吝啬于那些甜蜜的称呼,什么宝宝宝贝就是家常便饭,李燕郊搬过来之前还有一系列其他爱称,是完完全全把余恭当成自己的小孩。
余恭最喜欢他那低沉嗓音叫自己宝贝,仰头垫脚,凑到李观复嘴边,亲亲他的唇瓣:“你戴眼镜的样子真好看,千万别说这是老花镜,不然我滤镜全碎,会留下阴影。”
“不会。”李观复听他一说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摘眼镜这回事。不过既然宝贝喜欢,他就这么带着也无伤大雅,于是也亲了亲余恭额头,笑着讲,“你丈夫视力非常好,去年台里做青少年防近视健康讲座,测出来我视力2.0,是可以去当飞行员的程度,非常厉害。”
“你也太臭屁了吧?竟然还跟我炫耀这个。”余恭皱起来鼻子,有点被惹急的小猫一样,“哎我看你就是为老不尊,故意欺负我。”
李观复抬眉,哈哈大笑:“哪有?”
“当然有。”余恭戳着他的心口,指责他罪行,“你在一个散光到晚上看不清路牌的小同学面前炫耀自己视力好,可以当空军,这是多么不讲武德的一件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啊,李台?”
“良心不会痛。”李观复故意逗他,攥住他的手指,假意皱眉,“胸口痛。”
余恭大惊失色:“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李观复说:“你戳的太用力了,宝贝。”
“……”
余恭沉静了三秒,抱起来两条胳膊,眯眼看向李台:“就算是吧,你能拿我怎么样呢?难不成你还要戳回来?”
李台当然不会戳回来,反而握住他的手,吻了他的指甲到指甲以及手背,暧昧相拥片刻,对余恭说:“怎么会?其实一点都不痛,我只是和你开玩笑,宝贝。”
今晚的氛围实在太适合谈恋爱,那粉红色的泡泡都要在空气中溢出去。余恭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很不想提起自己的工作,但除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其他契机能让他再找到机会和丈夫谈谈自己的未来。
稍作思索片刻,他挠了挠眼眉,开口道:“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愿不愿意单独成立工作室吗?那个时候我没想清楚,总觉得这件事遥不可及,起码得拍完这三部戏再说。但我现在想想也没有那么大的必要一定得等到之后,所以——”
他停顿了一会。大约有那么七八秒钟,才开口讲出下文:“所以,你之前说要给我成立工作室的话还算数吗?如果算数的话,可不可以提前提上日程?”
结婚这么长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自己提出求助。
李观复在月光下看着余恭的面容,那双眼睛是那么真挚,他讲出来的话也充满了虔诚,这是非常好的一件事,起码让这个丈夫有了一丝非常强烈的成就感,知道他有能力为伴侣遮风挡雨,做他一切。
然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李台长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