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自力更生的好。”余恭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我这人啊,就不喜欢天天在家当贵太太。越是养尊处优的日子我过得越难受,反而在外面跑着,折腾着,心里就痛快了。”
“要不说还是年轻好。”李观复一条手臂搭在他椅子后面,时不时捏余恭肩膀,说,“电视台有几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家天天都想犯病退。想想也是,不用上班还能拿退休工资,这日子不比天天朝九晚五快活?”
“你说这个我倒是想问。”余恭知道李燕郊心情不好,他进卧室不是为了跟人吵架,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那些黑热搜是不是李台他儿子安排的。如今得到答案,心里也有了数,余恭便问李观复,“炎炎就这么天天待在家,他难免胡思乱想。这孩子可能天生不待见我,想想也是,毕竟我们俩年纪差不多,他爸好端端给他娶了个哥哥,谁能愿意呀?”
李观复笑了:“什么叫他爸给他娶了个哥哥,这话说得。”
“怎么,难道不是?”余恭也笑,双手搂着李台的脖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糊涂呢?外头那么多流言蜚语,天天都觉得你儿子才是我的隐婚丈夫,要不是炎炎不愿意跟那些娱记打交道,恐怕早炸锅,把你这爹卖出去了。”
“炎炎这孩子这点很好,有话不乱说,也不喜欢凑热闹。”李观复想起方才儿子在他面前哭的跟个小狗似的,心中也不好受,“小时候让我惯坏了。一路要什么有什么,他妈妈不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两份爱都补全,这么些年他提出的要求几乎没不满足过。如今段云回来,这孩子表面高兴,实际心里头也担心,毕竟走那么多年,一直没联系过,恐怕他也是心里没底。”
余恭没问过李家这些琐事,李观复上一段婚姻他也不在意,毕竟跟他没关系,问多了只会自己心烦。
李观复自己提起来,他又想起来李燕郊那股子得意,不由笑道:“炎炎可能对他妈妈真是满怀期待。他一说他妈妈要回国,那眼睛都是亮的,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高兴。可能在他心里爸爸妈妈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毕竟官配就是官配,其他再好,也赶不上原厂出来的件儿合适。”
他说这话纯粹是感慨,不料李观复却听出了几分悲凉的意思。
手掌揽住人腰,他没费力把余恭从椅子上弄起来,让他坐在怀中,是上下仔细亲了几口,才说:“我倒是觉得缘分天定。未必原生就一定好,否则苹果手机那么多代,它升级干什么呢?全采用最初版本,保留经典原味你就好了?”
余恭被他逗笑,脑袋靠在人胸前合不拢嘴,怎么都觉得太有意思。
李观复常逗他笑,他本人就风趣幽默,脑袋里存了太多好玩思想,只是在电视台里不方便跟下属说那么多,还得保持台长威严。跟自己相处没了官架子,余恭抬眼望着这人,手指一直从李台眼眉抚摸到嘴唇,怎么看怎么觉得李观复真是太有男人味了,真是生长到他的审美线上,那样的性感俊则。
爱人之间的对视也是一种调情方式,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品尝那近在咫尺的呼吸,余恭仍有一种已经天荒的错觉。
李观复捉住了余恭的手指,食指一点一点攥紧,与他相扣。嘴唇不知何时贴到一起,像这样光明正大的在餐厅接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今日好像有一些东西在内心悄悄的发生了改变,余恭闭上眼睛,脑海中自由的演奏起了一首咏叹曲。他试图仰头享受这个亲吻,实际上每一次和李观复接吻对他来说都是快乐而甜蜜的事。
他在被爱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爱的那个点,在李观复宽大温柔的怀抱之中,他变成了一条鱼,一条可以徜徉在天地之间,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