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恭坐在沙发上给助理发信息,确定了明日的行程表,又提前加了导演微信。
把接下来的时间全都安排好,他正低头看电子剧本,在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门嘎吱一声打开,李燕郊出来了:“哟,没死呢。”
余恭对他的嘴贱置之不理,毕竟跟他爹一个辈分要跟着小兔崽子一般见识,那可真是自降身份了:“没死,放心吧,托着你的福呢。”
“少恶心人。”李燕郊眉头皱的像爬犁,恨不能去犁两亩地,“你自己没有家吗?天天回我家干什么?你病好了么就来这儿,万一把我传染怎么办,你负责?”
“你这话说的。”余恭笑着从笔记本上抬头,看李燕郊眼神很温柔,“你是我的继子,就是我的儿子,我就是传染你爸也不会传染你啊,可不舍得,是不是。”
姜还是老的辣,他没说两句就把李少爷气得不轻,又冲过来要跟他打仗。
余恭自然不怕李燕郊,可他大病初愈,身上还是酸疼的,论武力保准斗不过这个兔崽子。只好从茶几另一端起身,飞奔去厨房,“老公,燕郊又要打我!管不管?!”
李燕郊这长腿长脚完全遗传了他爹,一个惯性冲到厨房,拳头就要砸这个作秀的余贱人。
瞧见李观复在,举起来的手生生收住,看余恭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恶:“就知道告状,可得意死你。”
余恭昨夜烧到40度,脑子心肺没烧坏,捡回了一条命,李观复自然忌讳死这个字。
饶是打小就宠李燕郊,闻声也皱了眉:“口无遮拦,像我李家的人?我看你在家住的太闲,实在不行去嵩山找个寺,修修心,养养性,别整日当摔炮,见谁都恨不能响几下,讲话这么不客气。”
李燕郊搬来大房子就是为了挤走他爸这个小老婆。如今没把余恭弄出去,反而自己快被扫地出门,他哪里服气?
狠狠甩了余恭一个刀子眼,这就转身回房。
他三番五次挑起战争,若是以前便就算了,如今余恭大病初愈,自然不能放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等李观复没留意,转头溜出去厨房,手机打开录音,去侧卧找李燕郊。
做事节目就先礼后兵,他在门口敲了敲门,对方肯定不让他进。余恭丝毫没理会推门进去,手机随手插进裤兜,一脸笑地问少爷:“燕郊,还生气呢?”
“谁让你进来了,滚。”李燕郊反手就是一个抱枕,余恭眼疾手快接住,同样的力扔回床上去,“别生气了,同住一个屋檐下,你说你对我这么大敌意干嘛?咱俩吵了架,横竖不还是你爸夹在中间受委屈?”
他嘴上客气,扔出去的抱枕可丝毫没有留情。
李燕郊完全没料到余恭敢用抱枕砸他,躲闪不及,迎面一下子,他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到床板,瞬间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