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更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睡过或没睡过,无非是一道选择题,对你李台长来说比登天还难呢?”
他已经没办法去正常的看李观复的脸色。对方无论做出什么表情,在他心中都已经处于标准的合格线之下。
他接受不了这种行为,更接受不了丈夫的沉默。但仔细想一想,两个人一旦产生裂痕,就算此刻李台长真的给了他一个合理解释,他自己又未必会百分百相信,所以解释的有什么用,心病难医。
“这段时间先别联系了。”余恭快刀斩乱麻,一脸的无谓,“你要想清楚,就带着人证物证来找我一次解释清楚。你要觉得没必要,那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等我拍完戏照样该怎么过怎么过。或者你再去找个下家,我没意见,离婚也好,分手也罢,随便你怎么样吧。”
他既然把离婚二字提出口,可以证明对这段感情多么心灰意冷。正常去想,谁也不愿意在和丈夫亲密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有出轨可能,李观复在余恭看来本就是一个有权有势又很有心思的人,能做到他这个位置,没点真才实学,没点高于常人的玩弄人的本领,根本不会达到。
他又有什么把握对方不会偷吃?不会寻找新的漂亮年轻的玩意?
余恭撂下几句话之后李观复还是沉默,只是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理解。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不相信自己,这样的情绪化。
余恭被一盆冷水冷水透,失望地掉头就走。开门下楼一气呵成。他不在意什么面子,也不在意其他人怎么想,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他真的会多想。
从电视台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了。余恭一头钻进保姆车,气压低的让小助理都不忍直视。司机看出他不高兴,跟小助理交换个眼神,无声启动车子,朝大房子开去。
剩下的三部戏要过一天才继续拍,他们以为老板现在还是忍不住想和丈夫回家先团聚一下,车子过了第三大道就向左转。
一路上的风景愈发熟悉,快到终点余恭才发觉这不是回自己家的路。
他觉得气愤又觉得不可思议:“回这边干什么?我自己没有家吗?干嘛把我送到这种地方?”
助理愣了愣,发觉在台长办公室一定发生了什么,急忙吩咐司机:“掉头,掉头,我哥要回小房子。”
小房子,余恭觉得真是讽刺。他看向窗外,脑海中再一次浮现起那股让人深恶痛绝的栀子花气味。他自己买的房子叫小房子,丈夫名下的豪宅就是大房子,世人看来他不过是仗着隐婚丈夫背后的势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些人都以为她丈夫是李燕郊,可他们完全猜错了,李燕郊甚至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他背后是李燕郊他爹,他步步高升,到如今也从未靠过李家的势力,是他自己凭能力,凭本事,一步一脚印才走成今日这个顶级明星。
朝朝夕夕的努力刻苦,在一句隐婚丈夫支线就变成了不值钱的“资源咖”,“有背景”。李观复是什么样的人?也许他从未看得清,只是他心中对李台长的滤镜太大了,觉得他能力通天什么都可以做,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活在这层雄伟而巨大的美满滤镜之下,从没有一次正视过自己的婚姻,也没产生过一次危机感,觉得有朝一日李台长可能会有外遇,甚至对方还可能是一位女性。
心头的愁绪聚集的太浓,余恭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段婚姻即将走到尽头。他捂着脸坐在座位上,没出一会,整个人头顶上笼聚起大团大团的乌云,充满了痛苦与哀鸣。
“哥,你没事吧?”助理发现老板情绪非常不好,忍不住拍了拍余恭的后背,“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别一个人藏在心里。这会让你很难过的。”
“我不难过。我有什么难过?”余恭嘴硬,“我今天才看明白,自己结的这个婚完全就是一个笑话。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他自暴自弃,他垂头丧气。助理虽然不太想知道那么多,但老板此刻情绪太低落了,如果不陪他说说话,他一定会把自己逼成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