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李观复一直记着。
他回神,笑道:“李台有何指教?”
“小鱼,你是枕边人,跟我同频。”李观复极少说这样的话,儿子溺爱也不能亏待了伴侣,何况余恭比李燕郊大不了几岁,他也不想让这小孩伤了心。
稍一顿,李观复走过去,抱住余恭的后腰将他揽在怀中,指头抚摸了人脸上的伤痕,细细地哄:“后爸也好,哥哥也罢。燕郊打小是被我宠坏了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余恭听得出这是在哄他。但也不知怎么,兴许那几句黛玉造花唱的他心酸了些,此刻只觉心口发胀,说不出的酸胀。
李观复赏识他分得清主次,余恭也不会真和他儿子过不去。
横竖一个屋檐下生活,争起了战争,李燕郊年纪小总能找到庇佑,但凡他多说一句,多走一步,这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没那个必要。
反手抱住李观复,余恭脸蛋贴着他胸口:“不让你为难,我知道。”
短短一句表态,他一笑,云淡风轻出去。
等李观复去厨房,两人一西一东,一个摘豆角,一个掰上海青,背对背脸对墙,谁也不肯看谁,倒是出奇的和谐。
李观复嘴角抬起来了,摘上围裙系在腰间,冰箱里取肉取蛋,衬衣袖子折到手肘,这就开始开工。
他做事有条理,下午回来前就在菜单上列了要做的菜名,开车经过海鲜市场,又挑了极好的帝王蟹。该切的切,该蒸的蒸,两个燃气灶同时使用,一时间噼里啪啦,热闹非凡。
李燕郊受不了油烟,摘完菜就溜出去,跑房里打游戏。
余恭将抽油烟机调到最大,拿了张厨房纸为李李观复扇风:“热吧?你瞧这炒菜还是个受罪的活,怪不得人家都要花钱雇厨师,自己动手还真是麻烦。”
李观复额头上全是汗,巨沉的马勺在掌心一颠,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流:“佳人在侧,累也如意。”
脱了官服的李观复比在电视台里爱笑,讲话也随意。像他这样的大人物,恐怕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展现出这样一面,李燕郊不在,腾出地方给两人腻歪,余恭这便从背后抱住李台长的腰,同他耳鬓厮磨:“真是辛苦了李台,白天在电视台开会忙一天,又要视察,又要寻访,晚上回来还得洗手为我做羹饭……谁见了不得夸一声,您真是贤内助?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和您在一起我三生有幸。”
李观复哼笑,“辛苦了是上级对下级的业绩表彰,没大没小的,乱说。”
“您刚才不还说和我同辈分?”余恭倒是会抓把柄,凑到李观复脸前,手掌顺着他敞开的衬衣领子往下抚摸,来到那地方轻轻揉弄着,一边挑逗他的兴趣,“良宵美景,夫妻难得团聚离,哪有说教我的道理?李台不怕我半夜受了委屈连夜跑路?”
“怕?”李观复自然不怕,怕烫着人把余恭往身后一挡,一道上好的爆火酸辣鸡胗盛进磁盘,“跑是吧,封山,看你能跑哪去。”
余恭一愣,被他逗乐了:“有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赶明我都不用去剧组过瘾,在家就能演现成的小娇妻。”说着话手掌又贴上去那鼓鼓一团,“霸道台长爱上我,五十亿小娇妻热火朝天……这名舒服吧,有没有兴趣,今夜开战?”
李观复拿起他为非作人的手,菜锅在池子一冲,半假半真:“这位小同志,再骚这饭可就吃不成,要改成先吃你了。行行好,靠边站,晚上有你骚的。”
余恭抱着胳膊在一边乐。又看了一会,这便退出去吃水果,看电视,没再跟李台长逗着玩。
李观复因为他来家吃饭,余恭原还以为是二人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