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李观复究竟因为什么救他,把他送回去,余恭这几年始终没问,也没提。
他的青涩害怕是李观复看在眼睛里头的,这一路成长,一笔一划他也大部分参与其中。
同州大学的门余恭怎么进去的?说白了,还不是靠李观复。没他这条路哪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看似顺风顺水,实则有人厚爱,若非如此,把天捅破了,也轮不到他来得瑟,不过区区一个普通人而已。
跟人六七年,余恭二十四岁,如今对李观复也没了第一次见他时的恐惧。反而满眼崇敬爱慕,真真正正尊他是伴侣,年上导师,是丈夫。
话语稍一犹豫,就从嘴边滚落出去:“我也不是非要拍这只广告。”
李观复听他有下半句,皮鞋定住,回过头来,看余恭。
“算算日子,我在外面拍戏也有半年之久。”余恭站在楼梯下头,光影不强,双声有点忧郁的眼睛就成了唯一明亮的东西。
他忍不住冲李观复咧嘴笑,“这儿是你单位嘛,拍个广告,顺便公费探班下我老公,不是很好?”
他很少对年上丈夫说这样的话,两人差了十七岁,他这个年龄讲出的很多话都像小孩子的打闹。
何况有一个李燕郊跟他差不多年纪,夹在两人中间天天给他爹上眼药,余恭也担心李观复不要他的真心,把他当小朋友对待,觉得他信口胡闹。
“我话说完了。”余恭解开缠在手上的手帕,“血干的差不多,先去医院了。”
这两天爆出来的新闻着实让他很烦,跟李燕郊打架被记者拍到网上乱写,余恭也不确定那个小混帐有没有跟他老子告偏状,捅咕李观复收拾自己。
做艺人本来就是很麻烦的事,做人爱侣更是。
李观复不喜欢将自己的家事放到大众面前,余恭遵守这一点,绕过去他就打算走。
楼梯口相当狭窄。擦肩一瞬,李观复伸手,扯过来余恭抱在怀中。
头一回没顾及其他,在他敏感白皙的后颈上亲了一口,攥住他手指十指紧扣,愈发变紧,情爱自流,无需言语。
余恭没想到他搞突袭,惊慌失措,“李台,当心有人。”
“好好打针检查。”李观复这样要台面的人跟余恭在一块,也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打破条例,拆掉自己“公事公办”的严肃信条,“晚上回家吃,我烧菜给你。”
他做饭是真的好吃,这句话也是真的好听。
余恭眼睛弯了起来,抬头应了声好,这就蹭一蹭李观复胸口,春风满面地走可。
拍公益广告原本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期间出个意外,大家都很担心。
余恭跟小助理去医院挂号,打针,做各种抽血化验。没有太大问题,这才把报告单拍下来发给李观复,让他放心。
离开医院的时候有人认出来他,缠着要合照。余恭现在太火,走到哪儿都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