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把浴袍从徐青野手里抽出来，然后因为不好意思，动作有些遮掩地慢慢脱了下去，他往后退了一点，完全靠在了卫生间潮湿的墙上，因为害羞浑身发烫，在徐青野看不出情绪但直直的目光中，关思量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有汗从下巴滑到脖子，关思量觉得痒，抬手抓了一下，更多的汗珠从泛起潮红的身上冒出来，不知道是太热，还是单纯因为羞耻，被逼出来的，关思量偏头躲开了徐青野的目光。

徐青野的手先放在了他的大腿上，那处被丝线勒出软肉的大腿上，然后是一个落在肩膀上的吻，很重，吮得那里发麻，关思量回头看了一眼，徐青野的手就摸了上来，指尖轻轻抚过细细的链子，时不时碰到周围的皮肤，弄得关思量很痒。

徐青野的手指在关思量裸露的胸前停下了，他抬起头，关思量发现他竟然出奇的冷静，指尖勾起链子，下面被勒出的红痕清晰可见，徐青野转过手在上面摸了摸，忽然停下来，对关思量说：“你不用勉强自己，我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弄这些的话，不要为了我让自己不舒服。”

“反正我，我吧，”徐青野清了清嗓子，“只要是你，我怎么都行。”

蠢得要死了。关思量面无表情地想，两个互相为对方着想结果走成反方向的人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关思量拍开徐青野的手，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然后回头冲他比手语：那你帮我脱下来吧，扣子在背上，我够不到。

“……哦好。”徐青野怔了怔，听话地勾起背后的链条，开始找那个细小的扣子。

关思量的背很漂亮，脖子纤细，肩膀很直，背上的骨头形状很完美地撑起背部单薄的皮肉，细细的链条包裹住这对窄窄的翅膀，余出一小块空隙，顺着窄细笔直的腰线下去，到屁股就是哑光的丝绒包臀裙，短得要命，显得关思量的腿很长，又白。

徐青野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半天没解开，关思量就那样撑着墙好一会儿，最后没力气了似的，往墙上一趴，垫着自己的胳膊转头看着徐青野，身子侧了侧，后背挪开，徐青野抬起眼看着他，关思量放下一只手，食指伸进徐青野的的裤腰边缘一个指节，沿着他的腰从腰侧慢慢勾了一圈，停在腰带扣子的正上方，然后把手抽了出来。

真不要吗？关思量用那只手问完他，没给徐青野时间反应，直接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压了下来，又说：你不要，我要。

然后递上一个很主动的吻，牙尖撞得徐青野嘴唇生疼，很快就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儿，这个味道太冲，直接把徐青野从乱成一团的思绪里拖了出来，整个人霎时变得清醒。

关思量很快停下了这个吻，但没离开，用舌尖在徐青野下唇破了的地方舔了舔，带来一种酥麻的痛意，勾得徐青野整个人气血上涌，几乎耳鸣，只凭借本能动作拉着关思量把他按在洗手台上，膝盖顶进他的腿间用力磨蹭了一下，后以后觉意识到他没穿内裤，温热的水瞬间浸透了薄薄的裤子，被蹭开的阴唇胡乱吸进去一点布料，徐青野就顺着那道窄缝前前后后地磨了起来，一直到膝盖处的裤子湿得彻彻底底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