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这一切不对劲儿的是甄兰初。

甄兰初忙碌于药物公司的事情, 却也不是从来不来南晋，她极少的过来南晋，后来偶尔因为工作过来的时候, 便发现陛下总是喜欢去找国师玩，特别是从陛下的行为中，甄兰初看出了什么。

每次陛下都会将一些他喜欢的，还有一些新奇的东西带过去给国师, 让人免不了觉得陛下是不是在讨好国师。

可是只有甄兰初能看出来, 陛下的眼神，跟她看陛下时一模一样，陛下应该是喜欢国师的吧？

国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万姑姑, 陛下是否对国师有了……”

她不敢相信的说明什么, 可是万姑姑听到这话, 却是转过身来，做出禁声的手势。

“甄女官，我们不能妄议陛下的事情, 况且国师祂活了几千年, 这世间的一切都在祂眼中, 在祂耳中。”

万姑姑何尝看不出来秦渊情窦初开的模样？

她在秦渊身边呆了那么多年, 多少人说陛下耽于美色，总是喜欢那些长相好的人，可是实际上呢？

陛下是欣赏这些人的美色, 但是却从未跟这些人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甚至看这些人的眼神也都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并不是那种占有和毁灭。

陛下似乎不会对任何一个南晋的人心动，万姑姑曾经也纠结过若是陛下不留下子嗣可怎么办，那么大的一个王朝需要传承。

可是后来, 万姑姑便不再纠结这些了，重新再来一次，万姑姑看到了秦渊生活所在的世界，自然是明白，为何秦渊看不上南晋的那些男子和女子。

因为他们本就是两个时代的人，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想法都是不同的，又怎么会让秦渊心动？

国师……

万姑姑至今还不知道国师是什么模样，祂是男是女，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但是有一点万姑姑敢确定。

历史已经证明了国师对于陛下的偏爱，那么多的皇帝，只有陛下能够不断的见到国师，跟国师畅谈，能够得到国师的帮助。

六千多年前的王朝更迭，国师都看着过来，只有到了陛下这一代的时候，南晋才有了国师的庇佑，一直传承到现在，这说不是爱屋及乌，那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甚至……国师可以让陛下重新活过来，能够让他们这些人重新见到陛下得到幸福，这已经是极好的了。

如今南晋这边不止是秦凰一个皇帝在，之后通过国师记载的那些名额，秦渊又召唤了一些工作狂皇帝过来，他们分部在南晋的各个地方，然后进行着两个世界的建交，随着这些工作狂皇帝的到来，秦渊的事情更少了，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玩乐。

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时候，会跟朋友出去游玩，看遍山水，来这边的时候，便是去摘星台。

从很早的时候待几个小时，到现在直接晚上都睡在摘星台，谁都能看出来，国师对天启帝的宠爱。

那链接行宫和摘星台的银河，便是常人无法触及的梦幻。

“……”

甄兰初沉默，她已经明白了万姑姑的意思，她是喜欢陛下没有错，但是甄兰初并不是贪心的人，她没有想要将陛下据为己有，只要陛下开心，那一切就是极好的。

“只要陛下能够开心便好。”

她说出这句话，不再追问，万姑姑却是看向甄兰初，道。

“甄女官，这世间很多事情便是不能两全，得其一便好，我希望你能明白。”

他们这些人都有了新的生命，所以再纠结曾经的事情，似乎有些无趣。

甄兰初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肆意。

“万姑姑，我从来都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可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一厢情愿，反正一开始就没有结果，我也不图一个结果，只要自己开心便好，姑姑知道梁姝吧？她……似乎变了很多。”

提起了梁姝，万姑姑也是一愣。

梁姝如今跟在秦凰的身边，可以说是秦凰手底下的能人，非常厉害，不过最近倒是有趣事让人觉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