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乱阵脚,塞。”
俾斯麦撩起衣摆擦了擦脸上的汗,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同伴。
而对面,撑着自己膝盖大口喘气的切原也收到了前辈的关心。
“赤福?你还好吗?”
种岛看着这样的切原,眼底闪过一丝担忧。短时间内强行一次次突破极限会对身体产生一定的损伤,他们不能再被对手拖下去。
“当、当然了…哈——”
切原抬头看向种岛,抓起衣摆囫囵擦掉脸上的汗,勾起嘴角,露出了'不用担心'的笑容。
“种岛前辈…”
他叫了一声种岛,声音也变低。“…羽生前辈在是不是看着我?”
种岛一怔。看着眼前纠结的少年,目光看向教练席,他笑了一声。
“想什么呢,赤福。”
“小清安一直看着你。”
“没骗你。”他也没骗你。
看着眼前人因为他的话傻笑起来的样子,种岛拿起球拍敲了敲切原的脑袋。
“一鼓作气,拿下比赛的胜利吧。赤福。”
他转身走向底线,冲教练席上的人眨了眨眼睛。
*
从奏多知道那件事情的时候,种岛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但是他站在自动售卖机面前,却久久没有摁下想要喝的饮料。
羽生清安的反常,种岛在u-17训练营的时候就隐约察觉到了怪异的地方。
且不说左右手的使用习惯,单是他对别人的触碰作出的反应,就让种岛在心里留了疑问。
小清安似乎对别人的揽肩、握手都有着很微妙的反应,要不是他观察力超出常人,恐怕也不会发现这细微的动作。
但是,他和奏多之前的猜测差不多,认为小清安或许是有旧疾,但后面的事完全超出他们的想象。
怪不得羽生清安表演赛之后不再上场了…
‘完全无法想象,羽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我们的。’
当种岛早上看到眼睛都肿了的切原时,就往羽生清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或许羽生并不想他们知道,即使是善意的谎言,面对崇拜他的后辈、他的朋友、他的伙伴,他也没办法再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瞒下去了。
如果让种岛来描述一下当时的心情,恐怕是比当初看到平等院满身是血地站在球场上,听到淘汰时还要不甘和难受。
那是无法再重来的遗憾。
种岛觉得,切原知道这件事恐怕会觉得天都塌了。毕竟,他可是小清安的唯粉啊…
当作标杆、亲人、师长来看待的人,知道他对网球的执着,也更能明白,'不再上场'的含义是多么沉重。
‘修二,羽生已经远远走在我们前面了啊…’
*
“羽生前辈!!!”
“我们!要一起走向胜利!!!”
切原倒在地上,听到网球落地的声音,他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球拍。
这是羽生前辈送给他的球拍。
泪水和汗水交杂在一起,是日夜苦练的汗水,也是因为前辈的期待。
他不是天才,但是羽生前辈说,他可以成为努力的天才。
“比赛结束!7-5!日本队获胜!!!”
种岛将人搀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