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羽生清安身旁坐下。
“…肖恩先生说我的手已经好了。”
望着天空的羽生清安闻言勾了勾嘴角。“肖恩先生的话,当然是真的。”
肖恩先生是德国十分出名的运动医学专家,同时也是业内深受信赖的康复医生。
但下一秒,手冢的话让他嘴角一僵。
“那你呢?”
手冢看着羽生清安,目光渐渐落在他搭在扶手上的左手。
全国大赛结束后,手冢去了德国接受治疗,接诊他的刚好就是肖恩先生。而在治疗的日子里,手冢意外知道了一件事。
羽生清安也曾是肖恩先生的病人。
“我么……”
羽生清安的声音变轻,他看着满天繁星,笑着叹了一口气。
“好不了了。”
…什么?
手冢一怔,镜片后面的眼睛睁大。他看着身旁人的侧脸,良久。
听到羽生清安的话,他心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不可能。’
可想起今天羽生清安的异常,他又有些怀疑。
“手冢,你认为表演赛和正赛有区别吗?”
羽生清安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但他似乎并没有想要从手冢那得到回复,他自顾自地道:“对我来说…
“有区别,但又好像没有区别。”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手冢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疑问。
羽生清安勾了勾嘴角,他看向被灯光照耀的球场,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表演赛和正赛区别在于规则。”
“而对我来说,它是来之不易的比赛。”
他拿走手冢放在旁边的球拍,灵活转动着。
“手冢,日本现在是冬天吧?”
忽然,羽生清安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手冢微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没错。”
南北半球不同,季节也不一样。
紧接着,他就看到羽生清安脸上露出了一个感慨又无奈的笑容。
“但是,现在澳大利亚是夏天啊…”
虽然不明白羽生清安为什么会说这个,但手冢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很特殊的话。
“你们两个还要躲在那多久?”
羽生清安转头看向身后的草丛,眼底的笑意几乎都要遮挡不住。
手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立海大的切原,以及…自家后辈越前。
“什、什么躲!我和这家伙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切原从草丛走出来,拍了拍身上不小心被沾到的叶子。
越前:说谎就不要结巴啊喂!
注意到前辈戏谑的目光,切原强撑着让自己理直气壮。
刚刚他和越前从另一边球场过来,听到这边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就偷听起来。
隔得有点远,听到的话也有些模糊。到最后切原也只听到了羽生前辈和手冢前辈说什么冬天夏天的事。
切原的身上很狼狈,汗湿的衣服和脏兮兮的脸,站在他身边的越前也差不多。羽生清安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是刚刚打球回来。
正当气氛渐渐凝固的时候,羽生清安突然站起身。
“一局定胜负?”
他左手拿着手冢的球拍,挑眉看着切原。
“对球谈话。”
听到这个词,还想说什么的切原顿时把喉咙里的别扭咽了下去。“好!”
对球谈话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传统。同时也是他们解决矛盾、不满和疑惑的粗暴方法。
羽生清安借了手冢的球拍,和切原走上了球场。
切原站在底线处,看着对面的前辈,直接迫不及待地将手里的网球高高抛起。
砰——
“羽生前辈是骗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