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一怔,看着他捂着肩膀的动作,也意识到了羽生清安一晚上没有取下假肢。
因为意外得知了羽生清安最大的秘密,幸村虽然明面上没有过多关注和询问,但是私底下还是偷偷查了一些相关资料的。
“要不,现在取下来吧。”
幸村提议着,“羽生如果不想出门的话,餐盘等我回来再送。”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一副只要羽生清安动手去绷带他就出去的模样。
说实话幸村的态度和他处理的方式很好。羽生清安摩挲着毫无感觉的左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等到幸村离开,羽生清安伸手将绷带松开,解开义肢后,束缚在前臂的压力消失,肿胀感也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站在浴室里,他看着镜子里乱糟糟的自己,打开水龙头,俯身不断冲洗着自己的脸。
水珠顺着他的下颔滑落,滴在了他的手上。
昨天,他情绪波动太大了。
明明姑姑什么也没说,幸村也没有打算问。
羽生清安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他演技太差,还是他们太敏锐。
他看着镜子里因为流水的冲洗和手指的揉搓而变红的眼眶,吐出了一口气。
镜子里的人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早安,父亲,母亲。”
“…还有她。”
在民宿的网球场,因为幸村离开,网球部的人虽然手上做着训练,但是相互间眼神的交流从没有停过。
毕竟,在训练途中,部长很少突然离开过。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刚刚和幸村耳语几句的柳,见他拿着笔在笔记本上不停地记录,心底的疑惑就像猫抓了一般。
好奇,但是又不敢。
毕竟打听部长的事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的。
而柳。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前段时间的推测完全没问题。
幸村和羽生清安之间一定存在着其他人不知道的事。
刚刚幸村提出要离开一会儿的时候,柳下意识就想起了今天没有出来吃早饭的羽生清安。
今早羽生清安没有在民宿外围的路上晨跑,就连在庭院坐禅的真田也没有碰见他。
柳在笔记本上着重圈了圈羽生清安和幸村的名字,在两者之间标了个问号。
未知信息,值得注意。
不一会儿,网球部的人还没八卦出什么结果,就看到瓜主本人已经回来了。
切原偷瞄着回来的部长,总感觉哪里不一样。
就…好像高兴了一点点。(比划)
不过他是没胆子上前去问的。
切原缩了缩脑袋,手中的球拍挥得更快了。
切原:可恶,训练还有两遍,做不完,真的做不完。呜呜呜(TT)。
因为训练菜单的更改,切原原本的负重又增加了0.5kg。
0.5kg单看没多少,加在右手上也只是在行动中有了点堵塞感。
可是当切原完成了一遍训练,手越来越沉的时候,他就体验到了什么是0.5kg的威力。
在回击前辈们发球的同时,又要警惕沉重脱力的手抓不住球拍。
然而这只是切原一个人。其他的的负重都根据上次关东大赛柳得出的数据进行变动。
他们需要尽快适应这种细微的变动。
因为八月份已经到了。
八月中旬,全国大赛会进行分组抽签。
时间不等人,而他们要的就是时间。
任何训练都是枯燥无味的。
等到肚子里传来饥饿感,柳也卡着时间叫停。
“上午的训练结束。”
他扫视了一圈,看着已经大汗淋漓,不想多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