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比林玙强的是儿女多。
胜了人数,输了能耐。
大抵是他自己就得过且过的,儿女们也都胸无大志。
女儿还行,但宁安郡主出众,寻常的贵女都比不了她。
儿子嘛,林玙没有亲儿子,但两个侄儿像模像样的,不似他那两个儿子,没被单慎彻底盖上“纨绔子弟”的章已经阿弥陀佛了。
年前宫门前广场排排站,他来领人时着实丢人。
丢人到他过年和诚意伯吃酒、大倒苦水。
好在少年时有交情,昨晚上诚意伯私下请他帮忙,他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当岳父的诚意伯都不担心扯上辅国公,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本以为站出来驳斥他的会是林玙本人,没想到安逸伯先忍不住了。
来就来吧,谁都一样。
仁远伯抬高了声音:“伯爷,不然您说说,永济宫怎么就出事了呢?”
安逸伯冷声道:“你今儿口气有点大,我记得你前几天提吃了几口蒜?有五天了吧?”
仁远伯一张脸涨红了。
他做戏发难,怎么还要在金銮殿里当着百官的面被说道这个?
“您好好的提五天前的事做什么?”他忙道。
“那辅国公去永济宫都是七八天前的事情了,你提起他来做什么?”安逸伯反问。
仁远伯的脸更红了。
这是一码事儿?
老伯爷大把年纪,怎么还讲歪理呢?
仁远伯怕了他了,硬着头皮继续去问圣上:“圣上,那日辅国公到底为何去永济宫?”
圣上眼神深沉。
他晓得林玙与仁远伯关系尚可,仁远伯平素又不掺和这些,今日发难大抵并非真的寻事。
可他心有余悸。
是。
李渡看起来没有任何手笔,但出手杀了李浚,岂会不作文章?
而那些文章,就不会像仁远伯那么“温和”了。
质疑徐简是假,借此质疑他这位君王才是真。
得亏没有往永济宫里伸手,要不然,真就惹了一身骚。
徐简说得对。
时间有限。
李渡不会给他多少时间,随时都可以一步步后招盖过来。
母后昨日的意思亦很明确,他不方便动的手,她老人家代劳。
圣上深吸了一口气。
母后助他许多,他怎么能再让母后出手做这桩事!
他可以亲自下令办。
师出有名,这一次,他先放弃。
第426章 该动这个手(求月票)
今日的早朝,远比平日长。
下朝时,外头已是红霞满天,照得大殿金碧辉煌。
除了仁远伯不依不饶了一会儿,余下时间倒也都井然有序。
李浚薨逝,被幽禁的先皇之子也是皇子,丧仪不能怠慢,守灵、入葬等一系列的章程都要赶出来。
同时,这又是一桩凶案。
顺天府联合三司衙门务必细细查办。
单慎站在殿中央,“领命遵旨”的话喊得十分顺畅,其实也没有多往心里去。
别人许是不太晓得,他单府尹却是晓得孙公公、宅子、劳公公这一串事情的,说到底,祸起萧墙。
圣上那几兄弟的内斗,他们顺天府又能做什么?
案卷上怎么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