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掂量清楚!”
冯内侍不自禁地缩了下脖子,又伸得长长的。
咬了口被递过来的沾了酱汁的馒头,他一面嚼、一面口齿不清地道:“肉!我要吃肉!”
这厢冯内侍开了点口,另一厢,曹公公查猴脸太监的进展却不顺利。
比照着徐简抄送给他的名册,他细细致致把那些太监的生平都调查了一遍。
蔡公公遇难,跟着圣上下山的太监也能对上号,余下要么在宝殿守长明灯,要么就是歇在宝殿近处的厢房里、等着换守的。
这些活着的太监,还在京城的最是好办,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个猴脸。
离京的、或是这几年里病死老死的,也能有认识的问一问,只因不好打草惊蛇,查问起来必然谨慎。
御书房里,曹公公恭谨禀着:“眼下查着,倒是没有个猴脸的太监。”
正是午后时分,圣上召李邵与徐简一并到御书房,敲定五日后换去刑部观政的事宜。
在文武百官看来,大殿下在礼部观政着实观了不少时候了。
虽说中间又是生病又是禁足,耽搁来耽搁去,但说起来前后也是一年多了,换个地方亦很寻常。
因此,圣上的这次召见没有引起有心人的揣度。
事实上,关起门来,御前主要商讨的还是定国寺的事。
第409章 都喜欢认亲(两更合一求月票)
曹公公道:“那人是否混在侍卫中,又或者托了谁的关系潜到寺里,眼下还不清楚。”
圣上对此毫不意外。
李邵却是着急:“不在那几个太监里,那就难找了。”
“殿下,”徐简劝道,“本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急也急不来。若真在宫里大张旗鼓找一个猴脸太监,反倒引人侧目。”
李邵并非不懂,可架不住着急。
全然不记得时倒也淡然,一旦想起些什么,就难免抓心挠肺的、想立刻得个答案。
曹公公心里暗暗叹气。
他的确尽力了,可这事儿不是尽力就一定能有成效的。
“之后要请国公爷从刑部找一下旧文书,”曹公公道,“交叉比对,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徐简自是应下。
曹公公的目光从几人身上一转。
御前做事的,东边可以不亮,但西边要亮一亮,总归不能一片黑,显得无能又呆愣。
“冯尝那里交代了几句,”曹公公道,“他小时候被卖进一宅子里,全是差不多年纪的幼童,跟着一个姓鲍的管事学规矩。
鲍管事亦是个太监,冯尝进京前就把宫里规矩学了个七七八八,又能说一口京城话,这个鲍管事出了力。
小的查宫中旧档,暂时没有找到姓鲍的太监。
冯尝说,他在宅子里见过几次王六年,也有其他太监露过面,其中有个姓童的。”
徐简眉头一蹙。
“宫里的确有姓童的太监,”曹公公继续往下说,“只是与那冯尝形容的都对不上。”
说着,曹公公便又细说了一番。
圣上微微颔首。
徐简沉思。
他知道两位童公公。
一位是协助管理大小宫中宴席的童公公,三十模样,徐简曾在去岁的谢恩宴上与对方打过些交道。
另一位是出现在陈米胡同的童公公,据苏昌说的,那人四十岁往上,人挺瘦,眼睛细长,再要形容也形容不出什么来,没有什么特点。
这两位,反正是没有哪个是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