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熊瞎子追着跑一整天一整夜,有徐简在,还能一铲子把熊瞎子的胳膊卸了。
是了。
算起来,还是徐简更靠得住些。
昨晚上观灯,宁安也明确表达了一下他们夫妻两人的意思。
矛盾固然是有,李邵依旧烦徐简那时时想要拿捏他的手段脾气,但归根结底,他和徐简的利益更为一致。
烦躁归烦躁,却不得不说,慈宁宫那儿,宁安说话最好使,而御书房里,李邵也看出来了,比起他,父皇更信徐简。
既如此,他又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彻底地利用一下他们两人?
与徐简加固战线,一来那是父皇一直以来希望看到的,二来,徐简那什么话都敢在金銮殿上说的性子,往后他便不会轻易落入孤立无援的局面。
等他重新取得父皇的信任,等他重新坐到小御座之上……
他和徐简谁拿捏谁,还不好说!
这么想着,李邵舔了舔唇:“狗子,给我拿个手炉来。”
汪狗子想到殿下先前说冷,这会儿便不敢耽搁,又怕他留在殿内不理智,只好硬着头皮道:“殿下,殿内通风,您站在这儿更冷。
不如您往角落挪一挪,避避风,小的这就回去取手炉,您等一会儿。”
李邵没反对。
汪狗子松了口气,见李邵去了角落,他飞一般跑出去,来回一趟跑了个气喘吁吁,才把热腾腾的手炉交到了李邵手里。
李邵接过来,先前紧攥着的拳头才算松开。
掌心里留下了一排指甲印,掐成了深紫色,李邵浑然未觉,只感觉到热气把他几乎要冻僵了一样的筋骨给化解开了些。
等更缓和些,李邵才道:“走吧。”
他带着汪狗子去见三孤。
父皇已经交代过他了,短时间内不用再继续六部观政。
观政这事儿,倒也没定下来只有皇太子才能进行,历朝历代也有许多皇子观政的记录。
可李邵刚刚才被废,若只有名头变了、其他一切照旧,就彰显不出变化来。
要是还有其他皇子也在观政,倒也说得过去,可偏偏他的那几个弟弟,离能观政还差得远了。
因此,李邵的观政之途也被停了。
不得不说,李邵很不舒坦。
以前还有很多觉得观政没意思,尤其是被徐简安排着一本一本看文书时、简直闷得浑身骨头都痒,可今时今日被剥夺了,李邵反而觉得稀罕起来。
捞不着的,总归就是最好的。
汪狗子把李邵的情绪都看在心里,建言道:“殿下莫要着急,一开始难免受制,等这阵子过去了,渐渐也会缓和起来。到时候您再提出往六部观政,想来圣上会答应的。”
李邵嘴上没说话,心里倒是有了一番计较。
他去提,父皇未必轻易改口,可若是徐简去提,以徐简在御书房里那一套一套说服父皇的能耐,大抵是能成。
既然徐简擅长此道,既然父皇就听徐简那套,那他就指挥着徐简人尽其才。
说到底,是徐简一心寻麻烦、玩脱了,害他被父皇责罚、被废了太子之位,徐简就必须帮他重新被册立起来!
李邵打好了算盘,只等徐简复朝。
左等右等,等了都快一个月,等到早朝上、想寻他麻烦的朝臣都歇了,徐简依旧在养伤。
养得李邵烦不胜烦。
汪狗子揣度着李邵的心思,道:“殿下,您不妨去一趟国公府。”
李邵闻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年前圣上让您去探望,结果不欢而散,小的想,您若能主动表达下您对国公爷伤势的关心,想来圣上会十分高兴……”
若是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