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弄到“离心”的地步。
殿下认为单慎被辅国公指挥着来坑他,可辅国公坑太子做什么?
辅国公真敢坑太子,一旦被圣上察觉端倪,那他……
就算辅国公娶的是宁安郡主,这事儿闹大了,郡主也没法让慈宁宫护住辅国公。
这事儿说不通。
辅国公到底要做什么?
他顾恒是为了嫡亲的四皇子外孙儿,辅国公呢?
目的,任何行为都有其目的,辅国公总不能是觉得跟着殿下没前途,想不再跟殿下一条船了?
思及此处,顾恒倒吸了一口气。
冰凉冷气入喉,一个不小心,他扶墙呛了好一会儿。
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殿下惹了多少麻烦了!
裕门关下,虽不知内情,但以辅国公受重伤收场;陈米胡同,殿下那些不光彩的事,是辅国公与顺天府、守备衙门一块,查了几天几夜,把古月使团、李汨故人都扯进来,尽量减少对殿下的影响;这次围场狩猎,又是辅国公不顾身体,与那熊瞎子搏杀。
事不过三!
回回这么擦屁股,谁不嫌烦?
辅国公烦了,也不意外,是吧?
太子殿下旁的本事没见多少,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靠投胎。
与其跟着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倒不如赶紧下船,免得又被牵连。
顾恒垂着眼,来来回回整理思绪。
倘若辅国公真有另寻他主的打算,那么,他应该尝试着与国公爷往来往来。
四殿下太小了,圣上也不看重,靠他这么一个外祖父,想要后来居上,还得谋求更多的支持。
若能拉拢辅国公,等于是拉拢了诚意伯府,也能在慈宁宫里说上两句话,要是再沿着这关系与安逸伯亲近亲近……
顾恒心里,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这一步,一定要走得稳些。
事实上,不止顾恒在疑惑徐简的选择,单慎也是好奇极了。
他今儿这几处走下来,多多少少看出问题来了。
殿下与辅国公之间,断不能称得上和睦。
太子那人,遇事不够清醒聪明,但他却有一种敏锐的直觉,识破了辅国公在其中引导事情。
殿下就是靠这份直觉在与辅国公对抗。
单慎当然不仅仅凭直觉,他通过蛛丝马迹,确定徐简对殿下“不怀好意”,可连他都看出来辅国公在惹事,故意寻殿下的事,这些手脚难道能瞒得过圣上?
国公爷是真不怕圣上发火吗?
娶了宁安郡主,以慈宁宫为靠山,就能有这么足的底气了?
单慎想得牙痛。
罢了,辅国公都不怕招惹太子、激怒圣上,他单慎怕什么?
天砸下来,也是辅国公个头高。
然后,天黑下来时,辅国公又给顺天府送了一礼。
东西是玄肃送来的,正值晚饭时候,辅国公府还送了一坛好酒过来。
单慎左手拿着酒坛,右手拿着信封,叹气道:“这又是什么证据?”
玄肃道:“玥娘、就是刘迅那位外室,离开前曾留下一封书信,就是这封。”
单慎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好半天缓过来,问:“这要紧东西,怎么早上不给我?昨儿不给我?前几天不给我?”
玄肃一本正经道:“不是不给,单大人,这也是才找出来的。”
单慎哼笑一声。
他信他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