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嫣笑道:“会不会听错了?”
“没有吧,”林云静也不是很确定,小小打了个哈欠,“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遇着过他?你和国公爷也许早就见过了?”
说完这句,也没等林云嫣回答,林云静就睡着了。
林云嫣稍稍动了下脖子,弯着眼笑了。
早前就见过?
怎么可能呢。
那天王嬷嬷怎么说的来着?
今生,林云嫣把对婚事的满意清清楚楚表现出来了,慈宁宫里上下都乐得提起辅国公来,于是,徐简“头一次”跟着圣上来向皇太后请安时,王嬷嬷打趣的那句话,之后也被提了起来。
“哪有三年好差?三年前若叫郡主遇着,大抵也要说一声‘鸭子叫’。”
三年前,指的是永嘉八年。
如果彼时甚至更早前听过徐简的声音,大姐肯定不会得出“耳熟”的结论来。
永嘉九年,徐简倒是回过京城,待得不久,直到转过年来、办完老国公爷的丧事之后就又远赴裕门关,再回来便是有伤在身了。
林云嫣思前想后,也想不起之后是否见过徐简。
前世肯定没有,今世,她醒得比徐简迟……
难道,大姐真没听错吗?
迷迷糊糊间,困意袭来,林云嫣也眯起了眼睛。
恐是睡前想得太多,梦里也就少不了徐简了。
徐简的腿伤加重了。
林云嫣亲眼见过徐简拄着拐杖面见皇太后,而等到两方约定了婚期,做着迎娶最后的准备时,主持婚仪的恩荣伯让伯夫人来了一趟,悄悄与林家透了个底。
是的,那时候婚事也没有让刘靖插手,圣上点了恩荣伯来主持。
原因倒也简单。
恩荣伯府与诚意伯府比邻,徐简与夏家小公子夏清略又是好友,且作为圣上的岳家,恩荣伯府足够体面。
伯夫人提的时候也很难过。
徐简知道自己有伤在身,但婚事上还是想端正些,他会亲迎。
“原想着骑马来骑马回,只伤了一条腿,亲随们多帮着些,过了上马那一关,只坐在马上让人牵着,应该问题不大。”
“进门时也由人扶一扶,就是得拄拐杖,走得慢些。”
“想得都挺好的,这几日也循序渐进地做些练习,他原本身体底子好,应该能撑住全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不说受伤的那条腿了,另一条好端端的腿都有些使不上劲。”
“请了太医看了,太医不建议他吃劲儿,让多休息,这么一来,他也说不好能不能坚持下来。”
“倒不是记挂他的脸面,满京城都知道他腿不好,就是不想委屈了郡主,让郡主叫人看笑话。”
“他说这几天会多休养休养,当日看状况办,若是没法坚持,还望府里多担待。”
林云嫣听完,其实并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情绪。
她明白徐简有伤在身,她也无所谓婚礼上新郎官是站着还是坐着,这些都是表象,往后日子过得怎么样,也跟这些没有任何关系。
可她还是尊重徐简的想法,这是徐简的善意与照顾,她不能“狼心狗肺”。
倒是祖母心肠软,当时已经见识过混账的“姑爷苏轲”了,衬得徐简这样的“新姑爷”万分懂礼数、知轻重,好生劝了恩荣伯夫人一番,又让伯夫人代为去劝劝徐简。
心意到了就行。
林云嫣也照着说,心意到了。
等到了成亲那天,徐简是坐轿子来的,两顶喜轿、前后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