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声不响坐在了刘迅身边。
有外人在场,两人也没有特别热络的举止,就安安静静听戏,时而添个茶。
只是,刘迅的心思不可能集中在戏台上。
他满脑子都是太子为何来,要怎么向太子示好。
太子前、太子后的,他发现太子在打量玥娘。
几乎是一瞬间,刘迅就明白了太子的喜好,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窥视”了,哪怕那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身为男人也断不可能高兴。
退一万步说,兴许天下就有那种奇葩,但刘迅显然不是。
他不高兴,甚至生气。
但更让刘迅油盐酱醋混一块的,是他还在太子殿下的视线里看到了“嫌弃”。
这滋味真是……
刘迅直到现在,酱缸醋瓶油壶都还没有扶正了。
“公子这么看着玥娘,”丹凤眼微微一抬,风情自转,“玥娘真是难为情死了。”
刘迅闻声回神,握着玥娘的手,冲口而出道:“那天太子殿下……”
玥娘的脸色白了白。
她又不是傻子。
别人有没有在看她,那视线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当时就察觉到了。
不得不说,后背发麻。
直到太子殿下离开,玥娘那股子提在嗓子眼里的不安情绪才算散了。
冷静下来之后,她倒是想清楚了。
刘迅提起,玥娘便把自己想的一一说给他听。
“只要殿下开口,什么样的姑娘寻不到呢?”
“玥娘知道自己身份,我入不了殿下的眼。”
“也许,殿下喜好的是与我差不多的女子,但绝不是玥娘这个人。”
刘迅没有说话。
玥娘说到这儿也不再说了,只存在心里、自己知道。
“哪怕自荐枕席,殿下都不会收下”,这种话若出口,会刺激到公子的。
傍晚。
刘迅一回到刘府,就被刘靖叫进了书房。
“大过年的,又去哪里转了?”
刘迅一个激灵,便把李邵的事情说了出来。
刘靖听了,神色亦严肃起来,背着手踱步,思考之后,道:“拉拢太子,对你将来有好处。”
刘迅道:“您不是说,年后徐简要跟着太子吗?”
“他也就当差时跟着观政,能十二时辰都跟着?”刘靖哼道,“徐简和太子一定会起矛盾,你私下里听太子抱怨、向着太子说话,这很难吗?”
刘迅缩了缩脖子。
好像是不难。
刘靖又长叹道:“可惜了玥娘。”
一时之间,刘迅没有听懂。
刘靖摇了摇头。
早知道太子殿下喜好玥娘这般的女子,进京时候就该留在府里,认个义女,换个清清白白的说辞,而不是作为迅儿的外室。
刘迅的义妹,和刘迅的外室,在太子殿下那儿,能是一回事吗?
迅儿不知道太子为何寻上门,刘靖大致是能猜出来的。
十之八九与徐简有关。
太子找迅儿,也就是找个鞍前马后的跟班。
而跟班的外室,太子殿下看两眼就看了,岂会伸手?
那玥娘,明明能有更好的用处,却……
真是浪费!
“妻子是你的身份,外室呢?你是她的身份!”刘靖教训道,“少花些心思在这上头,多念书、多讨好太子,比你睡女人重要!”
刘靖说着,不由又摇了摇头。
他全身心都扑在仕途上,根本不会动那些左拥右抱的心思,怎么迅儿就管不住自己?
不仅因为外室闹出事情来,还浪费了这么好的一枚棋子。
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