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乐知错。”明乐乖乖认罚,不痛不痒的一看就知道皇上并没有动真格,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娇娇道,“父皇,其实女儿也吓坏了。”
皇上见她面色红润,眼眸清亮,再心偏也昧不了良心顺着她,以驸马有喜事为由三言两语打发了人。
明乐心满意足带着长长的赏赐出宫。
皇上刚赐婚那会儿,幸灾乐祸沈辞亭要娶个不好伺候的大佛、同情明乐金枝玉叶却下嫁给没有真才实学的纨绔、期待沈府鸡飞狗跳闹笑话的那些人,在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两个后台都惹不起的人凑到了一块儿,搞事的威力足以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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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话本,夫君你要看到何时?”陈羽羽还是头一回见人送礼送一屋子话本的,尤其送礼的人还是一位公主,她是知道夫君和镇远侯明乐公主夫妻关系亲近,但没想到私下会随意到这种地步。
严书恒一脸你大惊小怪,浑然忘了自己刚看到也是惊掉了下巴,赞叹道,“明乐公主这歉礼真有诚意。”就是他恐怕又要被亲爹收拾了。
“夫君,你不怕与公主相处吗?”陈羽羽胆儿算大的,但听了丫鬟后头描述明乐公主突然发难咻的抽出鞭子往人身上招呼,她就有些毛毛的,总感觉和公主说话要斟酌再斟酌,“公主挺照顾我,只是...”
严书恒好笑,逗她,“有什么怕的?公主又不吃人。”陈羽羽白他一眼,严书恒用扇柄敲了敲她抓不住重点的脑袋,道,“公主在乎辞亭,若不是故意道辞亭的是非,她不会随便动手的,估计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说着轻笑又道,“有一回去茶楼听书,还有人说明乐公主是母夜叉,公主倒是觉得好玩,辞亭过去收拾了那人一顿。你夫君和公主争吵的次数多着呢,你可看见我身上有鞭痕?”
“没有。”陈羽羽脸红红的,心里羡慕他们之间的关系。
“日后有的是机会走动。”严书恒无比确信,陈羽羽和辞亭夫妻往来多了,会越来越自在的。辞亭不耐烦繁文缛节,自己可以随手做的事不要下人沾手,连带着公主也被影响,只要夫妻两个相处的时候,丫鬟一般是不在旁边候着的,严书恒插/进去脸皮厚也不觉得自个儿打扰到两人,从生疏的亲力亲为渐渐地习以为常,他感受到的不是满足感,而是无拘无束。这让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说给陈羽羽,也不纠结,“到时自在的你会很享受。”
陈羽羽:???
大概明乐公主也是同样,哪怕辞亭只坐在那安静看书,但她知道,无论她口中的言语多惊世骇俗,当他一脸平静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继续挺有趣’时,心里的安定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若是严书恒和沈辞亭说这一番话,沈辞亭应该会罕有的一头雾水,他做的很平常,只是尊重每个人的言论自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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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侯...镇远侯,呵呵呵,人与人的悬殊怎会如此之大,犹如鸿沟,真是不公...”江心慧低低重复了好几遍不公,静静在一旁打络子的绮衣,哦不对是绿衣,神情茫然,华丽的皇子府,进来了才能体会到身上一重又一重的枷锁,因为她和庄侧妃身边的二等丫鬟琪衣名字读音相像,便要舍弃用了十几年的名字,还因为那天她正好穿了浅绿色的衣裳,新名字便随意定了下来。
绿衣不过是个丫鬟,她认命。
不过她知晓,小姐是不甘心的,绿衣想,若是换做是她,如果有机会过比现在更尊贵更体面的日子,心湖泛起涟漪是肯定的。小姐自小到大栽过的最大跟头便是和镇远侯的退婚,偏生小姐离了侯爷,侯爷反而越来越顺,小姐却做了六皇子的妾,连府中得脸的婆子都能给小姐脸色,幸好小姐前些天诊出了身孕,日子才好过些,绿衣开始盼着一举得男,但以小姐的身份,没办法亲自抚养孩子,只有得六皇子应允才有机会,只是......
绿衣不懂什么风花雪月,小姐心甘情愿做妾是因为与六皇子之间有情,可六皇子见皇子妃的时候,比小姐多多了,她眼见着小姐眸中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别说小姐,绿衣也会不自觉拿六皇子和镇远侯比较。
六皇子府中妻妾近十人,镇远侯守着明乐公主一人,唯独这一点便足以令人艳羡,更别说婚后镇远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