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御史头头是吴阁老的得意门生。
“我欺负驸马干什么?我要和他好好过!”明惠反问,父皇指的这门婚事她很满意,吴囿文质彬彬,脾气温和,明惠知道自己的温柔都是假象,和强势的男子肯定会发生冲突,所以吴囿对于她来说,是综合所有最适合的人。挑到这么个人多不容易,她可不会随便作没了!
明乐无力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她真的怀疑人生,和死对头争锋相对十几年,到今天才发现对方藏得够深,被明着暗着夸平易近人好十几年半点不脸红,这功夫也算到家了!
“我也希望你不要成了那等没脑子只围着男人转的女人!”明惠真心道,她属于无论何时都要掌握主动权的人,实在无法想象把全身心都给另外一个人。
明乐不乐意听她这话,但能分辨出好意恶意,瞪了她一眼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明惠没有继续和她斗嘴,同是公主,明乐和她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她在很小母妃失势吃下凉的饭菜时,就已经明白了。大概是明乐的张扬肆意太耀眼了,刺得她没办法不平,所以才会有这些年的互不相让。
不过幸好,她从头到尾没有弄脏过自己。
她有自己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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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一趟,皇帝皇后无比大方,手轻轻一挥,基本捧回了小半个库房,沈辞亭感觉好像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好路子,还是成本约等于零的这种。
见明乐的心情也不错,沈辞亭打趣她道,“新娘子回门离开都是依依不舍,小公主难不成也为父皇母后资助我们感到高兴?”
“什么?辞亭哥哥你又故意逗弄人,我要告诉母亲,让母亲教训你!”明乐气呼呼的,小拳头往沈辞亭身上招呼,软绵绵的,比挠痒痒力度还弱。
沈辞亭向来能屈能伸,何况还是在自己妻子面前,就更不是事儿了,打情骂俏的求饶道,“好好好,我错了,小公主怎么教训我都成,母亲可是会动真章的,你舍得?”
小公主很好说话,大度道:“罢了,这回就算了。”她忽然问道,“辞亭哥哥,你认识吴囿吗?”
沈辞亭很快联想到昨日明惠公主的指婚,有些疑惑,看样子明乐还挺关心明惠的,并不像流传的两人势如水火有我没你,他回道:“吴阁老家的?有过几面之缘,但交集不多,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恩,父皇给明惠选的驸马就是吴囿。”明乐捂着额头,想了想看着沈辞亭组织语言问道,“如果我说是为了明惠打听,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沈辞亭笑笑保证道,“小公主想坑谁,我莫敢不辞!”
“哎呀!辞亭哥哥!”明乐探身过来拍打沈辞亭的手臂,嗔道,“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沈辞亭笑着不搭腔。
明乐索性亲昵靠过来,自顾自道:“其实我都糊涂啦,明惠不像往常柔柔的和我说话,脸色冷冷的,我反而觉得更舒服些...我和她的关系算不好不坏吧,就是那种互相看不惯但又真正撕不破脸,外头传的什么今天我给她下绊子明天她给我下个泻药,听着我简直无话可说...我也不是见不得她好的人,既然知道了吴囿,就去了解一下呗,我好歹比她大两个月...辞亭哥哥~”
“行行行,交给我了。”沈辞亭压根儿没仔细听她解释的一大通,这人呐没亲自打交道,真不能轻易形成认知,沈辞亭从来都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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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亭说到做到,没有特意设局,吴囿他也有所耳闻,属于性格温和的书生这一卦,这种包打听的事情交给严书恒准没错,约出来喝几杯酒,基本就能勾肩搭背...沈辞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