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观被他理所当然的表情惊到了:“你怎么这都知道?”
晏辞心说这不是常识吗:“你不知道?”
对方十分诚实地摇头,接着快声道:“而且我亲眼看见了他在动...晏辞,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他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真是太奇怪了。”
晏辞见他一边回忆着某些难忘的回忆,眉梢跟着唇角一样都在不受控制地向上扬,于是点了点头,真诚道:“恭喜恭喜。”
秦子观沉浸地回味半天,回头见晏辞这般波澜不惊,对比起来自己看着似乎有些失态。于是他整理了一下面目表情,顺便清了清嗓子:“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到你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晏辞张了张嘴:“我要去河对面那些道观。”
秦子观盯着他。
晏辞低下头看着桌上的白瓷盒,心里这些天一直以来的想法都是,他要弄清楚这玉牌的意义,代表的是什么。
最好找到那个道士,然后将它物归原主。
他穿进这个身体,在白檀镇上经历了种种,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内心深处也只想经营好他的铺子,和顾笙过安安稳稳的生活。
若是未来他们有了孩子,他将好好承担父亲的责任,将他们养育成人——
他不想因为这块东西,惹上一些他根本承担不了,也解决不掉的麻烦。
第204章
胥州城的秀岳峰山间的观宇高低错落,依山邻水而立,众星捧月般分布在山腰至山脚,簇着山顶之上那座赫赫有名的天师府。
而在其遥遥相对的对岸,则是那座因当朝丞相沈澜而闻名天下的登云楼。
登云楼与秀岳峰山顶之上镀着金光的宝顶隔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一左一右分居两岸呈对立之势,在胥州一直被传为一道盛景。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河对岸的百姓们自天气回暖后相伴出门踏青,登云楼之下游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由于游人众多,所以官府在登云楼附近的小山丘上修了不少供游人歇脚的亭子。
其中最有名的一座叫做“观山亭”,位于登云楼附近最高的一座小丘之上,这亭子坐落青翠之间,旁边还修了鱼池。
鱼池里面养着锦鲤,专门供来此处的游人喂食。
因为经常被投喂的缘故,那些锦鲤各个生得成人小臂长短,鼓着圆鼓鼓的肚子悠闲地摆着尾巴,不时游到水面上吃下湖面的鱼食。
萧昭萧元和抬头看着观山亭下一条蜿蜒而上,通向树影之间的台阶。
他身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面如冠玉,鼻梁上生着一颗小痣。
这张相比常人稍显秾丽的脸,若是放在女子或哥儿身上会更加合适,但是长在一个男人身上,便看起来有些过于柔和,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几乎不笑。
身边的白衣侍从依旧如同往日一样站在他身后等着他的命令,男子站在台阶处却迟迟未动,直到几声嬉笑之声隐隐约约从山上传来。
不一会儿,树影娑娑间,两个穿着春装的妙龄少女出现在台阶最上头,看样子似乎是从半山腰的观山亭走下来的,她们一边走一边说笑不停,似乎在讨论着刚刚的所见所闻。
“...刚才那个人,就是那个在亭子边上喂鱼的那个,你看到没有?”
“我肯定看到了,生的那副样子,想不注意都难吧?”
“看着像是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