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后来有了孩子。
他刚被府医查出有孕那会儿,秦老夫人喜不自胜,当天就雇了几个有经验的专司生产的哥儿过来照料他的起居。也是从那时起,本来就与他貌合神离的夫君,以让他好好休息为由,再也没有踏足这里。
叶臻刚开始是没有什么怨怼的。他未出嫁前,便在主母的教养下养成了一个循规蹈矩的性子,哪怕成亲这种大事,在他心里也只有服从父母一个念头。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叶臻深谙其道。
他隐约也知道他的夫君不在秦府时会去哪里,每次夫君被秦老夫人强行赶进他院子里时,他都能闻到他身上突兀的脂粉味。
茕秋会私下里与他抱怨,叶臻刚开始还会出言提醒他——他已经是秦家的人了,不再是叶家的郎君,不要说夫家的坏话。
他曾经以为全天下的男子都是这样,直到后来他认识了顾笙,他们成了朋友,顾笙会经常跟他说起自己夫君的事。
那个秦家的表公子,叶臻只在他初次到秦府时见过一面——他是个嫁了人的哥儿,不好多见外男的。
在顾笙的口里,他知道那个表公子对他很好,就算他们成亲这么久都没有孩子,可表公子依旧对顾笙一如往昔,这在叶臻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会的。”他摇了摇头,有些执拗地向顾笙复述了在叶府时受过的主母的教导,“男人娶咱们哥儿就是为了给他生孩子的,不然他娶我们做什么?”
“可是夫君说没有孩子也没关系。”顾笙思考着说,“夫君还说,孩子并不是必需品,只要我和他在一起时快乐就足够了。”
“而且他说,孩子不是他生,所以以后要不要孩子都完全取决于我。”顾笙有点害羞向其他人说这些和夫君私下里说的话,但是叶臻哥哥不是外人。
不过虽然夫君这样说,但是顾笙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小宝宝的,最好是一个跟夫君长得像的孩子…
叶臻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言语,只是摇头轻笑,并嘱咐顾笙千万不要把这些话说给不熟识的人,被人落下话柄就不好了。
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却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
“会被浸,浸猪笼的——叶臻哥哥…呼,是这样说的,唔…”顾笙呼出一口气,终于把话说完整。
汗珠顺着湿发滑落,顺着发梢没入床褥,本就模糊不清的的声音随着身子的被动摇晃而时断时续,最终尾音颤乱化成一片细碎的呻/吟。
可他身后的人此时既不想听外人的名字,更不想听什么浸猪笼,这实在是太打扰兴致了。
于是他被人按住后脑,不轻不重地压在软枕中:“认真点。”
顾笙感到脑后一沉,声音顺势湮没在软枕中。他鼻间呼吸不畅,于是挣扎着将脸侧过来,余光只能扫到身后人的身影。
要部成桥状,后脑也被按着,顾笙本来还很乖顺地伏在枕上,但没过多久便两股战战,膝盖酸疼发胀。
他终于忍不住小声抗议:“你,你快一点…”
身后的人没有理他,但是扶着他的要的力度加重几分,似乎对顾笙的言辞不太满意。
顾笙没有得到回应,也看不到身后的人,眼前只有垂下的,如海浪般起伏的床帐,他手指无力地收紧,身子在轻薄的锦被上画上一圈圈涟漪。
一直到他终于啜泣着瘫软下去,床帐终于被拉开了,桌子上已经烧到脚的蜡烛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