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那管事为什么一听到这人的名字怎么吓成那副模样。
这人看着就不像好人啊。
晏辞也知道这人在问什么。
他在问自己刚才血泊里的那一幕好看吗。
喉结不受控制地不断滑动着,晏辞勉强转回头。
他屏住呼吸,当什么也没听见,就想快步从他身边过去。
结果男人身后一个家奴却往旁边踏了一步,正正好好堵住楼梯口。
晏辞身后,那个翠绿衫子吊梢眼十分不满的声音传过来:
“薛公子问你话呢,你没听见啊?”
哪来的狗腿子,这么尽职尽责?
晏辞冷声道:“我不认识什么薛公子,也不认识你。借过,我要上去。”
面前的家丁纹丝不动,身后的翠绿衣服却脱口而出:“我操。”
他扔下了吓得半死的管事,饶有兴趣地走上前,上下打量了晏辞一番,十分惊讶道:
“哪来的不怕死的?有点意思啊。”
他把扇子在手心里敲了敲,见他身穿着一般,以前在胥州城也没见过这号人。
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翠绿衫子越发放肆,笑了起来:“你这条舌头倒是挺韧的。”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眯着眼睛:“也不知道若是割了泡酒,还能不能这么韧。”
“…”晏辞深吸一口气。
真是醉了,青天白日的,怎么还能遇到变态。
…
晏辞身后两个哥儿已经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而那个管事更是快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只求没人注意到他。
晏辞蹙着眉,他不知道这两人到底什么身份,但既然也是从第三层楼下来的人,只能说是非富即贵。
晏辞强压着心中的不适:“我不认识你们,也没有得罪过你们,你这样咄咄逼人做什么。”
那翠绿衣服闻言一脸惊讶:“得罪我们?”
他绕着晏辞走了半圈,啧啧道:“你当然有得罪我们啊。”
“薛公子问话你都敢不答,你这不是不把薛家,不把薛公子放在眼里嘛。”
晏辞心说这到底是哪来的奇葩,自己连这什么薛公子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不放在眼里了。
而且自己既没招他也没惹他,怎么就莫名其妙跑过来挑衅。
他强压着怒火,正要开口,然而话到嘴边,心里却是灵光一现。
这人虽然自己没见过,可是每一句话都在挑衅,但其实他挑衅的目标未必是自己。
晏辞眸子一转,余光落在第三层厢房上面,心里突然有了底气。
?
于是他压下心里的怒意,转而笑了一声:“我的确不认识薛公子。”
他目光落到翠绿衣服上:“但我刚才听到,阁下好像是姓杨吧?
“既然阁下不是薛家人,还一口一个薛家的挂在嘴边,又是做什么?”
他眼眸一转,惊讶道:“所以阁下这是狐假虎威——”
他顿了顿:“还是狗仗人势啊?”
翠绿衫子闻言脸色大变。
他捏着扇子的手骨节咯吱作响,眼里神色越发狠毒起来:“好一个伶牙俐齿的。”
他话音刚落,身后那两个家仆就上前一步,手纷纷放在腰间挂着的刀鞘上,其中一个已经出鞘半寸。
晏辞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