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木吸了一口气,虽然现在不太适合问晏辞问题,但他实在有些好奇:
“他为什么会在你那儿?”
晏辞沉默了一下:“我的房子就是他烧的。”
苏青木吃惊地张大嘴。
晏辞面上没多大表情,语气里也听不出喜怒,岔开话题:“我的房子还剩下什么吗?”
他最想问的是他的马还有他的猪怎么样了。
“哦...”苏青木用力揉了揉后脑勺,“你的房子...”
他欲言又止。
“说吧。”晏辞道,“我有心理准备。”
苏青木踌躇了一会儿:“你的房子恐怕以后住不了了...已经,嗯...”
“还有你的猪...”他有点为难地开口,“火太大了,没人顾得上它们...”
他小心地观察着晏辞的神色,快声道:“不过你的马挣脱了缰绳,本来失踪了两天,今天早上被人在山上发现,已经送到了衙门。”
“说到衙门,等你伤好了,恐怕还得去一趟。”
...
接下来,晏辞在医馆躺了几天,等到他终于能下地,已经过了小半个月。
这期间,他去衙门录了口供,证明了晏方是烧他房子的凶犯,同时也是杀死余荟儿的凶手。
如今他死在了火里,也算罪有应得,只是让闻者唏嘘。
小黄是在房子着火后的第三天找到的,它自己跑到了山上,一条腿断了,不过安抚了几天就好多了,晏辞牵着它的缰绳把它从衙门领了回来。
顾笙用手轻轻摸着小黄的额头,神色间有一点失落,显然是因为他那两头细心照顾大的小猪。
晏辞的左手还用夹板夹着固定在胸前,这些天他们一直住在镇上的医馆,如今伤好了便要为之后的事做打算了。
苏青木很热情地拉着晏辞,说自己的房子够大,让他和顾笙搬过去,不过晏辞到底不习惯和别人挤在一个屋檐下。于是他又想到从前在镇上白伯良给他们找了一处房子,晏辞想着要不要再搬回去。
只不过在大火里,他们这几个月积攒的家当,除了存在钱庄的银子外,其余几乎什么都不剩。
最可惜的是晏辞那些香方,被这场火烧的干干净净。
晏辞轻轻将顾笙耳畔的乱发拨到耳朵后面,他们俩如今除了小黄,和钱庄里微薄的银子外几乎什么都没剩。
“我去把钱庄里的银子取出来。”晏辞想了想,“先把我和小黄的药费付了。”剩下的钱应该够租个便宜的房子用。
本来自己再凑个十几两就能买一个镇上好地段的房子,如今看来似乎又要从头做起了。
顾笙倒是没说什么,自从晏辞醒了,他面色也一天天红润起来。
晏辞手里牵着跛了脚的小黄,顾笙扶着他,他们两个相互扶持着慢慢地下了衙门门口的石阶,就在两人将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马车的声音。
晏辞侧过头,就看见一辆崭新的马车停在他们身边。
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小厮,身上是晏辞熟悉的打扮,那小厮走到他们面前,恭敬道:“大公子,老爷请您回府一趟。”
晏辞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小厮又重复了一遍:“老爷请您回府一趟。”
晏辞转头有点疑惑地看向顾笙。
顾笙小声与他解释:“你昏迷这些天,陈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