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你为民,你就算有一万个不服气也得在心给本官里憋着。”
晏辞扯了一下嘴角,脸上表情不变,看起来丝毫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查述文用像看老鼠一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终于冷声问道:
“晏方你认不认识?”
晏辞抬眼看了看他,就算自己说不认识好像也没人会信:“认识。”
查述文“哼”了一声,继续道:“王猎户昨天晚上已经招了。”
“他说那天早上有人给了他十两银子,指示他作伪证陷害你。”
晏辞“哦”了一声,他这辈子都不想跟此人扯上关系。
查述文直接将一个金制的镯子放在晏辞面前的桌上,晏辞看了一眼,上面雕刻着古朴的祥云纹,样式精巧,看起来是姑娘会喜欢的东西。
“从余氏家里找到的,温氏原本还想藏着这玩意儿,不过被衙役搜出来了。”而且温氏还哭天抢地地不让衙役把东西拿走,说是给她儿子以后成亲用的聘礼。
晏辞不明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查述文紧紧盯着他的脸,不紧不慢道:“因为这东西是你胞弟一个月前送给余氏的,他们两个之间什么关系不用本官说了吧?”
晏辞点了点头:“大人若是怀疑他跟余姑娘的死有关,想抓他请自便。”
“虽然他与我名义上是兄弟,但他的任何事都跟我没关系,他要是犯了什么事你们只管去抓就是。”
查述文依旧盯着他。
“你不知道?”他一字一顿开口,“方才已经派衙役去了晏府捉拿嫌犯归案,不过听说晏家夫人和这位晏公子几个时辰前就驾着车离开镇上了。”
他盯着晏辞:“如今晏老爷病重,晏公子作为晏家长子,现在就是晏家的主事人,这件案子上还请配合衙门行事。”
晏辞:“...”
他直接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几个月前就被赶出晏家了,镇上人都知道,所以现在我跟晏家已经没关系了。”
明明他也是受害人,这人语气说得自己跟嫌犯亲属一样…
两个衙役立马上前拦住他,查述文冷哼一声:“你的名字尚且还在晏家的家谱上,你说不是就不是?”
晏辞闻言转过身:“什么?”
什么家谱?
他当时被赶出家门时,不就应该在家谱上被除名了吗?
查述文朝一旁的衙役看一眼,那衙役立马将一个有些年头的,看起来很厚的发黄的薄子拿过来。
晏辞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的家谱,没想到还是衙门的人给他递过来的。
接过去草草翻了一下,只见上面全都是人名。
晏辞皱着眉,一页页寻着。
只见上面画着像树一样的世系图,顺着上面一堆晏姓的名字翻到快临近最后的一页,终于找到自己名字。
上面写着:
“...晏氏四世长子辞,字XX...父三世长子昌,字伯赟...母秦氏子鸢...”
“...符成七年腊月生...一十九迎夫郎顾氏子笙...”
字后面是空着的,古人一般二十岁弱冠之时才会起表字,大概原主被赶出来的时候还没过二十岁生辰,或者说因为晏家为商贾世家,也不用像读书人或是士人那样将表字看做很重要的事,所以这表字起不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