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事!”
“我知道。”
“你别怕。”应怜握住他的手,看了苏青木一眼,“我们一起想办法。”
...
晏辞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遇到这种事。
直到监牢的门落了锁,衙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进了大牢了。
隔壁牢房里的人也不知被关了多久,此时看到有新来的,旁边的牢房已经有人好奇地问道:“新来的,犯什么事进来的?”
晏辞没理会。
眼前的牢房无比昏暗,面前是儿臂粗的木栏,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的不知名的深色液体。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
这对于一个鼻子很敏锐的人极度不友好,尤其是当他闻惯了各种香料的味道,这牢房中因为潮湿而发霉味道混合着各种秽物的味道令他难受得想吐。
他找了一块儿稍微可以落脚的地方坐了下来,后背感受到潮湿的石壁传来的阵阵冷意,也顾不得这污秽弄脏他的衣袍。
由于牢房里面没有窗,没有光线,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能依靠衙役给他送饭的时间推断出现在的时间。
前来送饭的衙役一声不吭将饭盘放在外面。
晏辞盯着那碗里的东西看了一眼,这才意识到两天没有进食过得胃已经开始抽搐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很饿了。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伸手将那盘子拿了进来。
那衙役带来的吃食也不知放了几天,闻上去一股馊味,晏辞勉强吃了一口就默默地把碗放在一旁,实在吃不下第二口。
他重新坐到地上,耳朵里听着其他牢房的犯人因为他的默不作声,更加变本加厉地用手拍打着栏杆,嘴里说着粗俗不堪的污言秽语。
晏辞一声不吭,就这样在黑夜和难闻的味道中硬熬着。
直到第三天,他被押着回到堂前第二次被提审。
堂门口围观的百姓比上次多出两倍,大概他“杀人”的消息在上次升堂之后就传遍了白檀镇,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案子最后的结果如何。
白伯良说这几日已经派衙役拿着画像在镇上挨家挨户找过了,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个卖青梅酒的小姑娘,而且这件事发生的前后,除了王猎户,没有人见过他和余荟儿的身影。
晏辞在牢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本来就是对方想陷害他,自然不可能留下把柄。
查述文看着他短短几天憔悴不少的脸,似乎没想到他坚持的还挺久:“还不肯承认?”
晏辞依旧是摇头,于是他再次被送回牢房。
这一次不比上一次,上一次好歹还有人给他送些吃的,这次进去除了些许闻着有些变味的水就什么也没有了。
晏辞咬着唇,睁着眼盯着黑暗里看不见的屋顶,忍受着胃里因为饥饿传来的疼痛感。
他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五天没怎么吃东西已经让他大脑几乎没什么精力思考东西。
就在他在黑暗里发呆时,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他有些虚弱地抬起头,看到门外站着两个衙役的身影。
那两个衙役打开门,一边一个将他拽了起来,拖着他带到牢房尽头的一个小房间里。
油灯发着微弱的光,即使这样昏暗的光线也让晏辞微微阖了下眸子。
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他才睁开眼,看着周围挂在墙上或者放在地上的各式各样形状可怖的刑具,这才明白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晏辞几天没怎么吃饭喝水的嘴唇已经皲裂,他嗓子干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忍不住低头咳了几声。
那两个衙役看着他的样子窃窃私语道:
“真要这么做?”
“大人说这不也是为了快点结案吗...别用能在身体表面留下痕迹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