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看着一旁砌的整整齐齐的围墙,还有全部修补了一遍的屋顶,甚至之前墙上有斑驳之处都修整了一遍,面前的院子还扩大了一倍。
顾笙不舍得他的猪,晏辞不舍得他的马,于是就找人将新定制的家具运回了原先的宅子里。
晏辞拿了些酒钱分给给他修房子的工匠,工匠们乐呵呵地走了。而他们前脚刚进门,苏青木后脚就进了门。
他后面跟着两个小工,算上他每人怀里都抱了一个大筐,斜着身子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晏辞,你回来了!”
晏辞一看到他就乐了:“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我消息灵通呗。”苏青木抱着筐挪到院子里,示意身后两人把怀里的筐放在地上。
晏辞探过头,掀开一条缝看了眼竹筐里伸着八只爪子到处乱爬,满满当当的一筐河蟹,不解道:“螃蟹?”
“提前一周找渔家订的,今早从藏香江里刚捞上来,你时候赶得好,一回来就有螃蟹吃。”
总共三个竹筐,每一个里面都挤满鲜活的河蟹,个头不大,应该是野生的,最有可能的是刚从藏香江里捞出来不久,都没有用草绳系上便送了过来。
这筐里的蟹太过活泼了些,一打开筐子上的盖子就不要命一样往外爬。
顾笙将爬出去的一个个拎回来,奈何数量太多,拎回去一个,另外一个就立马跑出去了。
晏辞见状,从院里找来一捆子喂马的稻草,蹲在筐子旁边,一手将螃蟹连带着八条腿拢在一起,另一只手用草飞快地绕过两只钳子,前两圈后两圈捆得个结结实实。
河蟹在他手里变成一个个椭圆的“蛋”,只能不甘心地斜着眼睛吐着泡泡。
顾笙学着他的样子,只不过手比较小,一巴掌下去按不住螃蟹,还被钳了好几下。
晏辞拾起他的手看了一眼,没什么大碍,就是红了点。于是将和苏青木一起将剩下的蟹都捆了,打了院子里的井水,将它们泡在井水里。
苏青木走后,晏辞在院子里架了一口小锅,等着水咕嘟嘟地开。
“要不要放些盐?”
顾笙拿来厨房里的盐罐子,他明显不经常吃这些河鲜,站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
“不用。”晏辞将几只螃蟹放到笼屉上,盖好盖子,“这种东西就要吃‘原味’才好。”
此时原本属于夏日的炎热已经渐渐消退,初秋的凉爽顺着秋风攀上院子里树的枝头,先是从叶子边缘开始,独属于秋季的金黄一层层蔓延上深绿色的叶片。
不时有零星叶片从树梢落下,掉落在地面上。
两人搬来小竹凳和竹制的桌子放在院子里,等待间笼屉缝隙间不断往外冒出蒸汽,晏辞手里隔着布打开笼屉,扑面而来的河蟹的鲜味瞬间拢住了两人。
原本张牙舞爪的家伙此时一个个浑身通红地躺在笼屉底。
“它们害羞的时候像不像你?”
晏辞眯着眼,在升腾的热气里,拿筷子拨弄着螃蟹。
他颇为熟练地捡了一只扔到面前的空盘子里,剪断腿,扒开壳。顾笙学着他的样子,只不过动作很不熟练,被螃蟹硬壳上的刺扎了好几下手。
“小心点。”晏辞将第一只扒好的递给他,又将他盘子里没扒完的夹到自己盘里,“心急吃不了热螃蟹。”
“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顾笙纠正。
“没事,螃蟹,豆腐,都一样,反正都是又碎又软。”
顾笙不知他讲的什么歪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