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公子...不不,晏老板。”
他攥了攥拳,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晏辞看着他,很有耐心地等他说话。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李承甫终于硬着头皮:
“...晏老板,在下想从您这里求一张方子。”
这个要求一出,晏辞拿着茶盏的手一顿,就连屏风后的两人都面面相觑。
好家伙,现在外面的人不直接偷方子了,改直接张口买了?
晏辞将茶盏放在桌上,斟酌了一下:
“李老板,祖上的规矩,香方素来不外传,您这个要求恐怕在下没法答应。”
李承甫头上的汗都要滴下来了,他也不知道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为什么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前这么紧张,可能是晏辞太过气定神闲了,显得他更加窘迫。
“...晏老板,实不相瞒,若非走投无路,在下也不会提这种要求。”
他咬了咬牙踌躇再三,终于硬着头皮把这些天的事说了一遍。
按照之前从杨安口里得知的情报,这位李老板假的生意因为对家王家的搅局最近入不敷出。
但是王朋兴因为给晏方作伪证的事,这些天他们家生意肯定也不好过,应该没有心思搅李家的局。
如今听李承甫一说,晏辞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你是说,赵家想要收购你们的铺子,但是你没同意。所以他就将原本借给你们的商队收了回去,你们现如今想要进货香料,就必须用更高的价格从他手上买?”
李承甫惊讶于晏辞一遍就听懂了,忙点头:“正是啊晏老板。”
“本来我和我们周边铺子就是小本生意,这镇上的大部分驿夫都是跟他赵家签了契的,我们想要什么香料都得通过赵家的驿夫才能弄来,每次都得额外给他们一笔‘托管费’。”
“如今香料从赵家手里买也就罢了,可他们卖给我们的都是用剩的边角料,不仅不值那些银子不说,质量还低劣,做出的香品味道奇差。”
“再这样下去,眼看年底我们铺子要不关门,要不就得卖给赵家。”
“可在下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没了铺子在下的家眷怎么活!”
等李承甫说完,晏辞没急着发表意见,而是沉思道:
“可这件事,不是一张方子就能解决的吧?”
“就算在下给了方子,可是没有制香的原料,结果还是一样的。”
李承甫自然知道这一点,忙起身再次作揖:
“还请晏老板救我!”
晏辞站了起来,将李承甫扶起。
“李老板不必如此,还是坐下说吧。”
等到李承甫坐下,晏辞抬眼看了看他有点紧张的样子,心道让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找他一个二十出头的人,实在难为他了,恐怕他自己内心也不好受。
若非事态紧急,这位李老板想来不必如此。
晏辞拿起茶壶给他把面前的茶杯斟满,又将自己的杯子续上。
他用指尖轻轻扣了扣桌面,思考片刻委婉道:“这件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李承甫一听这话,顿时欣喜若狂:“那晏老板这是答应了?!”
晏辞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继续说:
“听李老板的意思是,想用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