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着“夫君”的声音让晏辞心疼的几乎滴血,转身怒喝道:
“晏方!”
晏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立马有几个家丁上前挡在他面前,把他和晏辞隔开。
晏方和晏辞拉出距离,这才安心地呼出一口气,带着一脸怪异地笑指了指库房:
“这样吧,要不你带着他进去...不然我手下的人没轻没重,把哥夫弄伤了就不好了。”
他这次至少带了八九个家仆,显然有备而来。
晏辞胸口不住起伏,眼里的怒火几乎冒了出来。
...
很快,外面一声清脆的门落锁的声音响起.
伴着满是灰尘的库房,还有晏方滑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你还想参加最后一场香会?你就在这儿等着香会结束吧!”
听着晏方的声音扬长而去,晏辞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下门,门上的灰尘簌簌地落下来。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门板,发现这门还是厚实的木板做的,踹都踹不开。
晏辞听到窗外越来越大不停落下的雨声,心想地上那些香料恐怕凶多吉少,沾了水便不能用了。
顾笙刚才被那些家丁抓的头发散乱,此时缩在墙脚双眼通红不住颤抖。
晏辞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到他身旁蹲下,伸出手将他抱在怀里,担心地问:
“疼吗?”
顾笙被他抱在怀里,虽然很害怕,还是摇了摇头。
“那些香料,那些香料怎么办?”他很伤心地抬起眼,那些香料都是他和夫君一个个清理干净晒在院子里的。
晏辞将他眼角的混杂着雨水的泪水擦去,帮他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发丝,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
“没事,不过是香料,以后我再去采就是了。”
顾笙轻轻吸着鼻子,伸手紧紧抱住他。
晏辞找了个墙脚坐下,把他抱在腿上轻声哄着,直到他又饿又累,又受了惊吓,在自己安抚声中沉沉睡去了。
晏辞小心地脱下外衣,给他垫在身下,这才把他放下,站起来想办法。
他环顾着四周,这屋子之前本来就用作库房的,四面无窗,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他试了试,连脑袋都钻不进去。
眼看外面暴雨倾盆,天色阴沉。
晏辞盯着着房檐上坠落的水滴,心里已经把晏方骂了无数遍。
这个混蛋!
...
他一夜未合眼,眼白上满是血丝,头发上也是一片灰。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好在天晴了,外面又陆续传来人声。
然而所有人都去镇上看第三场香会了,只有几个小孩在外边瞎跑。
晏辞从那扇小窗往外看去,正好看见院子外面一个小孩傻傻地朝着他傻笑。
“帮我个忙。”他诱惑道。
“这个忙帮成了,接下来你们一个月的糖钱我都包了。”
小孩果然站起身,跑到窗口下。
他简单交代几句,小孩立马乐呵呵屁颠颠地跑走了。
不多时,太阳都升高了。
晏辞盯着外面的天空,许久终于听到了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在撬锁,不过没有撬开,接着就是瓦片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