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看着远处的山林,他脑子逐渐清醒,这才明白话里的意思。
“不用。”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有点不适,“他不愿意就算了,没必要非要说服他。”
听完他的话,身后的人沉默了。
半晌她道:“我还以为...”
晏辞没有接话。
接下来的路上两人谁也没开口。
...
余荟儿和余庆的娘亲是村里的寡妇温氏。
温氏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美人,只不过怀着儿子的时候,丈夫便去世了,这些年她一个人把一儿一女拉扯大,一直没再嫁。
晏辞远远地便看见一处略显低矮的小房,和周围比显得有些破旧了。
余荟儿在离那房子越近明显越不自在,直到距离还有十多步远的地方,她笑道:
“...晏大哥,就到这儿吧,还有几步我走过去就好了。”
晏辞站住脚,点了点头。
余荟儿刚才车上下来,一个妇人焦急的声音便传过来:
“荟儿,荟儿!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
余荟儿听到这声音,动作明显一顿。
晏辞抬头,就着灯笼的光,看见那天在医铺见过的头发半白的妇人朝这边走来。
“你跑到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多担心——这,这位是?”
那妇人看到晏辞的一刻愣住了,随即喜极而泣:“恩人,这不是恩人吗?快快,快到屋里坐...”
“娘,时辰这么晚了,你让晏大哥进去干嘛呢?”
余荟儿明显不愿意让晏辞往前走,晏辞跟她一个想法,于是谢绝了温氏的好意,客气道:
“今日太晚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访吧。”
温氏还要再劝,然而晏辞虽然态度温和,但是很坚定,温氏无奈,只能看着他离去。
...
晏辞又赶着马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了他的小窝。
路过一片地形有点崎岖地山坡,似乎因为之前下过雨的缘故,地上泥泞不堪。
小马似乎也累了,驾着车不稳,不小心滑了一下。
晏辞皱着眉拉紧缰绳,接着从车座上跳了下去。
下一刻右脚掌一阵刺痛,瞬间的剧痛差点让他踉跄着跌倒。
晏辞咬着牙,忍着痛爬回车上。
...
顾笙在院子里等了许久,终于听到熟悉的车轮声。他赶紧出门迎他,还没到门口,一个卷着梅香的影子就扑了过来。
顾笙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就听晏辞十分委屈的声音:
“我的脚上扎了东西。”
他委委屈屈,还夸张地拿手比划了一下:“现在已经扎进去这么长了。”
顾笙惊恐的眼神落在他脚上,只见上面乌面靴子上已经一片湿。
晏辞扑到他身上掩面道:“好疼啊!”
疼得他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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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荟儿瞪了温氏一眼,转头进了屋。
温氏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你这丫头,多好的机会啊,怎么这么不懂事...”
余荟儿突然转头,看着温氏笑道:“让他进来干什么呀?让他看看我们这房子有多破吗?”
温氏叹着气,苦口婆心地劝道:
“荟儿,娘跟你说多少遍了,咱们家里和别人家不一样...你爹去的早,你弟弟没成年,这家没有男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