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侧还堆放着酒坛子。
大的足有半人多高,小的也有人头那么大,在酒店里堆得像山一般,都快赶上院墙高了。
此时后院里没有什么人,大概因为比较忙人手不够,店里的小厮都去前面帮忙了。
晏辞跟到后院,远远地看到晏方挥开那家丁的手,径直往后院角落里的茅房去了,那家丁就背对着守在茅厕不远处。
晏辞给苏青木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地从成堆的酒坛后面绕了过去。
晏辞在旁边堆满柴火的木堆里拾起一根,在手里掂了掂。
苏青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疑惑地看着他。
然后就看见他像只猫一样从背后凑近家丁,然后干脆利落地一棍敲下去,家丁应声倒地。
苏青木似乎没想到一直都很温和的晏辞还有这本事,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没事。”晏辞摆了摆手,小声说,“我有分寸,一会儿就醒了。”
他边说边将家丁拖到酒缸后面。
两个人就这样蹲在一堆酒缸后面,没一会儿就看到晏方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然后扶着墙吐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
晏辞盯着他的背影,脚上快速上前,手上一点不含糊,又是一闷棍。
他力道控制的刚好,既不会对人造成致命伤害,又能让人立马昏迷。
只见晏方一声不吭地栽了下去,晏辞在他要栽到地上的时候,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拖进一边一个放杂物的小隔间。
两人按照计划,从旁边卸下一条捆酒缸的麻绳把晏方绑了个结实,接着用布蒙住脸。
晏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后脑勺的钝痛,眼前一片昏暗,自己身上还没捆了个结实。他只记得自己刚刚从茅房出来,可眼前的场景让他惊住了。
他惊恐地看着周围,这就仿佛是一个没有点烛火的屋子,他此时正坐在窗脚下,月光照在他身上,把他的面目表情照的清清楚楚。
而面前模糊的两道人影此时正隐藏在黑暗之中。
晏方还处在醉酒的状态中,大脑转的很慢,但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他勃然大怒,“知不知道我是谁就敢绑我?!常顺呢?常顺!!”
他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接着听见耳边有人压着嗓子低喝道:
“给我闭嘴!”
晏方浑身一激灵,赶紧闭上嘴,只听那人问道:
“你就是晏家的公子?”
晏方一愣,这声音沙哑陌生,绝不是他认识的人。
他大气都不敢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被人绑架了!
“我告诉你...”他咬着牙,“你赶紧放了我,不然要是被我爹知道,绝对不...啊!”
他话没说完,脸上又是一拳。那陌生的声音道:
“我夫郎之前路过这镇上被一个人欺负了。回去之后哭得不行,我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给他出气。打听出他是镇上晏家的公子,是不是你干的?”
晏方心想,他平日里仗着家世好,在街上遇到点不顺的事和人发生口角,就算掀了人的摊子,也没人敢让他赔。
遇到那种没权没势长得好的平民家的哥儿,言语挑逗一番,摸下脸捏下屁股,他们也都敢怒不敢言,害怕地受着。
他怎么记得哪个是哪个?
然而此情此景之下,他生怕面前的人怒极直接把他砍了。
他眼睛一转,赶紧道:“别别别,大哥你误会了!我虽然姓晏,但我素来为人端正,一向与人为善,从不干这种事。”
面前人一阵沉默。
这沉默让晏方误会了,还以为他信了,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