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前的事,那时他刚成亲,夫君不喜欢他,从来不和他睡在一起。每当有人问他为什么还没有身孕,夫君就对外说他生不出孩子。
其实他很想跟夫君说,他很健康一定能生出孩子,可是他怕夫君不信,而且这种话让他一个哥儿怎么说出口?
应怜看着他有点失落的样子,有点同情地看了看他:“你别太难过,生不出孩子不一定是你的问题。”
顾笙摇了摇头:“夫君他对我很好的,他不会乱说,一定是我的问题。”
除了乔哥儿外的几个哥儿闻言都凑了过来。
“他光对你好有什么用,应哥儿之前的相公最开始也对他好,后来还不是因为没有孩子...”
“哎呀,我跟你说吧,你要想他一直对你好,就得怀上他的孩子!”
几个小哥儿七嘴八舌地你一言我一语,顾笙的脸上越来越白。
直到他们说:“你夫君要是不让你怀上他的孩子,那就是在找机会休了你!”
“不会的!”
顾笙快哭了出来,夫君他那么好,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他勇敢地鼓足勇气辩解:“是我生不出孩子,跟我夫君没关!”
应怜见他快哭了,以为他自责,于是安慰道:“别怕,我那男人就是自己不行,还怪在我头上。”
他此话一出,整个机坊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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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最近无所事事,香铺也没有去,去了看着外面冷冷清清的就心烦。
不仅入不敷出,而且之前借用苏青木的料子他得想办法还给他。
当事者本人并不太着急,但晏辞还是有种负债的感觉。
他回到家靠在椅子上望着头顶房梁之间的蜘蛛网,手里的两枚铜板在指间被他摆弄的叮当作响。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窗外有人路过,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田里没人除草...”
“...得找个能干的小伙子...”
他把铜钱“啪”地攥到掌心里,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推开窗道:
“这这这!我就是能干的小伙子!”
窗外几个拿着农具的农户同时回头,其中有一个就是几日前给他们送野菜的刘婶。
刘婶是村里的农户,前些天下山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在晏家院子门前休息时,被顾笙看到。
顾笙不仅给了她伤药,还帮她送东西回家,从此刘婶隔三差五就给顾笙送菜。
刘婶一见是他,上下打量了晏辞几眼,见这人生的白白净净的,一点不像干农活的人,不知那哥儿跟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随口答道:“哦,他男人在啊。”
她对这人没什么好感,但还是比较关照顾笙,既然这是他男人,就帮衬帮衬他,于是道:
“晏家娃子,这几日得闲的话去跟着我家那个下地除除草吧,工钱什么的按日给你。”
正在沮丧的晏辞听到这话立马来了精神,他本来正在愁两天以后如何不饿死。
当天他就真的拎着锄头下了地。
前些天这些新种的稻苗已经插好了,如今有了长势。
只不过地里稗草长得也快,这种草长得和稻苗很像,必须隔几天就得去除一次。
最近家家户户都农忙,实在找不到有空的年轻男人,所以才找上了晏辞。
刘婶的丈夫此时正站在田头拄着锄头,看看跟在自家婆娘身后一脸兴奋的晏辞,又看看朝他又做眼色又努嘴的刘婶。
黝黑的脸上挤出个僵硬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