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雪白的眼睫毛眨了眨,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诚恳。
夏油杰抵额,艰难地说:“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
直到前不久,他们从贩卖二手衣服的那里寻到货源,一路兜兜转转发现春屿的踪迹,再次回到镭钵街这个地方。
之前在镭钵街时,他们的心情有些许感触,但是内心的波动并不多,但是这一回再次过来,就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目光每落到一处破败残毁的废墟上时,心脏就抽抽一下,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地址想象出了幼崽凄惨的模样了。
视线落在打听出来的幼崽住所时,脑袋更是像被一击重锤敲过一样。
那是一个根本不像是家的家,与其说是房子,倒不如说是用棚子和塑料防水膜随意搭建的一个废弃落脚点。
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里被主人非常用心地养护打理着,周围的野花杂草都被清理干净,该放在哪的物品都分门别类地放好,有睡觉的“卧室”,写写画画的“书房”,还有洗漱的“卫生间”。
可是清水春屿才遭受过抢劫,他身无分文,那么这些用品都是从哪来的,答案不言而喻——捡垃圾。
没有任何赚钱能力,又呆呆笨笨的幼崽要忍受着垃圾堆里的恶臭,饥一顿饱一顿地活下去,短短一周的时间都有可能饿得形销骨立。
而小小的蜗居一样的家中似乎刚刚才遭受了一场洗劫,被人打破的陶瓷碎片还散落在地面,只不过被清理到了一堆,地面只剩下一堆破破烂烂的垃圾,看起来又小,又破。
也许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也许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不应该连一件避寒的毯子或者是棉布都没有,很大一个可能性就是被人给抢走了。
五条悟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在阳光底下的眼珠都有了几分晦暗的色泽,无端生出几分冷寒。
夏油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普通人的话,即便是不借助咒灵,单用体术就足够解决了。
他们慢慢走进去,这个地方不足以容纳两个男高,进去时还需要弯着腰,人高马大的他们在进来后,这个地方明显逼仄不少。
“春屿宝宝的画稿还留在这里。”五条悟没有不能翻看孩子绘画的想法,他连人家的日记本都翻来翻去看了半天,一字一句挨个读了出来,更不要说只是漫画了。
夏油杰说:“有点不巧,板凳尚且有些热度,看来人是刚走不久了。”
他们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冷静后沉思一下就知道——
“没有被人掳走,不然这里的狼藉也不会是清理过后了。”
五条悟听着他的话,大摇大摆地坐下来,两条长腿岔开之后才稍微得以舒展身体,饶是如此,他还是被约束的有些不自在,不过这些都是可以忍耐的。
“那么,我们只有坐在这里守画待崽就行了吧?”
……
“阿嚏,阿嚏——”清水春屿鼻子痒的有些莫名其妙,他轻轻揉了揉,在凌乱的碎石和一堆倒在地上的小孩当中,看见了静静站立在中间的中原中也。
他那头柑橘色的头发异常显眼,在灿烂的光线底下有点像是热烈的太阳。
织田作之助就如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