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甜蜜轻哄的口吻说:“那些人能跟我们一起居住在陈旧、破败的镭钵街,就已经说明了他们并不受黑手党的重视,就算他们是黑手党的人,也是可以随时抛下的弃子。”
他同清水春屿对视,天真地说:“只要敌人全都说不出话来,不就会没人来找我们麻烦了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直接让清水春屿大吃一惊,张了张嘴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中也……”清水春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中也说得很有道理,又似乎哪里有些怪怪的。
织田作之助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了变化,他插嘴说:“只有死人才不会讲话。”
清水春屿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并不圣父,不觉得那些会抢劫可怜人的家伙死了有什么值得心疼的,他只是很在意中原中也:“可是中也,在手染鲜血之后,你就很难再回到从前了。”
“杀人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你可以使用异能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可我不知道你在将来午夜梦回的时候又会不会记起这件事,它又会不会让你辗转难眠。”
织田作之助原本一直在旁边寂若无人地听着他们讲话,在看见清水春屿真心实意的话和心疼的目光时,眸光微动,心中好像被某个柔软的小小触角戳了戳。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但奇怪的是并不坏。
他甚至有点依恋羡慕,这种被人放在最重要位置上在乎、惦记。
就像是一只在大海中飘摇无依的小舟,无论离得再远,也总有沉默温暖的港湾在静候等待。
中原中也认真地说:“不会的,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那样一天。坏人本就应该受到惩罚,而我身为保护你的人,理所应当地将你的重要性放在第一位。”
“即便是我在手中沾满了献血,也不会因此而失去理智,我依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会觉得生命是一件很轻浮的事,不会觉得谁都可以在我手中得到审判。春屿,我会时刻铭记,克制。”
他没有平时的温柔可爱,也不像干了了不起的事那样翘屁得意,他钴蓝色的眼瞳里尽是郑重其事。
斩钉截铁、却又真诚地向清水春屿保证。
……
“喂,你们从谁手里又抢到钱了,现在都喝上了酒。”
飞机头,打着鼻环的男人挤眉弄眼地盯着面前几个“朋友”,说话的语气也是明嘲暗讽。
可他语气中的羡慕也是显而易见的。
站在飞机头面前的赫然就是出现在清水春屿家中抢劫、粗暴对待他的五个男人。
他们大多身体健壮,从别人那里抢来的钱财让他们不至于饥一顿饱一顿,也不像是面前的飞机头会把钱花在某些可以吸食的快乐药品上,所以也不像飞机头这么瘦弱。
但喝酒抽烟是样样不落的。
可他们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喝上酒抽上烟,只有在“大赚”一笔时才能喝酒抽烟,顺便再去找几个模样周正的女人。
“你不用管这些,我们这里有笔生意要跟你做,只要做成了这单生意,保证我们能几年都吃喝不愁了。”
之前拎着清水春屿的爆炸头男人嚣张地跟飞机头说着话。
“只要你能给我们介绍有钱的大主顾。”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飞机头,还将这家伙邀请到了他们的地盘上。
飞机头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