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桦呼吸声要比平时重一些,睡得并不算安稳。他之前习惯裹着被子蜷缩着睡觉,后来和江野在一起后,每天晚上都会被江野抱在怀里睡。
屋内暖气足,晏桦还在发烧本就燥热,嫌被子碍事,胡乱踢开在一旁,睡衣扣子也零散落开,下摆卷起,露出一截细腰。
江野坐在床沿,视线停在那处细瘦的腰身,拽回被子盖在晏桦身上,他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要起来吃东西了。
江野一只手搭在晏桦掌心处,喊道:“桥桥,起来了。”
晏桦本就睡得不熟,江野一喊他就醒了。
“还难受吗?”江野另一只手搭在晏桦额头处,好像没有刚才烫了。
江野拿出体温计,又量了一次体温。
晏桦用和江野相牵的手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道:“不想起来。”
“那我给你端来?冰糖炖雪梨,喝一点嗓子会好受些。”
“不了。”
晏桦还不至于这么娇气,在床上被江野喂着吃东西。
但是他现在一时半会也不想起来。
“还有什么?”晏桦在床上磨蹭着时间。
“点了份鸡汤,不过还没到。”江野察觉到了晏桦的心思,钻进被子里,“再躺会吧,等鸡汤到了我们再起来。”
晏桦嗯了一声,而后想起什么拉开和江野的距离。
“还在感冒,免得传染给你。”
江野却不以为意,靠晏桦更近了些,“说不定你传染给我,你就好了。”
晏桦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声音已经被堵住,只能接受江野的吻。
晏桦唇舌的温度都比平时要高一些,江野不自觉想起那次下药的记忆。
当时晏桦身上就和现在一样烫,甚至因为吃了药,比现在还要敏感。
江野呼吸渐渐加深,咬开了晏桦的睡衣扣子。
晏桦以为江野要做,结果只是磨磨蹭蹭亲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合上晏桦的睡衣。
“我以为你要做。”
江野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严肃道:“你说得我很没有人性的样子。”
晏桦被这句话逗笑了,露出轻松的笑意,胸腔微微起伏。
“是有人性,但不多。”晏桦垂眼看向被子里说。
“我都成病号了,你还有心思呢。”
江野拉开两人的距离,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把晏桦裹得严严实实,隔着被子抱着他说话。
做完这些后,他才回话说:“有心思也不做。”
晏桦半张脸藏在被子里,露出那双好看的凤眸,又问了下:“真不做吗?”
“不做,你还在发烧。”
明知道自己发烧,江野肯定不会做,晏桦却要故意问。
谁让江野平时那么折腾他。
晏桦没有说话,只是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指腹压在江野喉结处。
“别闹。”江野攥住晏桦的手腕,没让他乱动,还给他塞进了被子里,头一回逃避这件事。
晏桦只觉得江野现在的反应特别逗,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手刚放在被子里不到三秒钟又伸了出来,捏了捏江野的耳垂。
“桥哥,别闹。”江野现在真不敢把人怎么样,还在发烧呢。
晏桦对此置若罔闻,手指搭在江野耳廓处不移开,有意无意擦过耳垂。
又轻又痒。
江野背过身翻了下手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怎么鸡汤还没到?”
晏桦打了个哈欠说,“你打电话问问呗。”
江野确实有这个打算,不能再躺床上了,晏桦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