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桦却慢条斯理地提醒道:“你上次打电话怎么说的?”
江野没有忘记,“我说我自己吃都不会给你吃了。”
晏桦将药丸递到他面前,毫无作伪地说道:“那你吃吧。”
“现在吗?”
现在吃又不能做。
还没到黄道吉日呢。
“那你想什么时候吃呢?”晏桦语调慵懒地问。
江野接过药丸,反手握住晏桦的掌心,吻了吻指尖道:“初五。”
初五可以做。
晏桦抿嘴考虑了下,“可以。”
这种药他吃一次,江野也得吃一次。
这才公平。
江野将药放在柜子上,保证道:“会吃的,桥桥放心。”
晏桦又继续垂下头看着箱子的东西,最下面压着一个文件袋。
晏桦抽出文件袋好奇道:“这是什么?”
江野看了眼说道:“遗嘱。”
晏桦下意识以为这是江成的遗嘱,“江成当年还有这个东西?”
“不是他的。”
“那是谁?”晏桦说话时打开文件袋。
“我的。”
在江野说出我的这两个字时,晏桦已经看见了文件的内容。
立遗嘱人:江野。
在本人去世后,名下全部遗产均由晏桦继承。
文件上详细列着江野名下的几处房产地址,以及两人的具体信息,身份证号。
下方还有江野的亲笔签名和公证章。
晏桦的心像是被突然击中,立即问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说话时都不自觉颤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脑子里不禁开始去想江野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所以才会立这种东西。
恐慌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江野赶紧解释道:“没事的,桥桥,我真的没事,这是十八岁那年立的。”
晏桦不信,神情紧绷,并没有因为江野的话放松下来,厉声问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东西?”
声音是无法掩饰的担忧和恐惧。
江野只好翻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他的各种体检报告。
“真的没事,你看体检都没问题。你别急,桥桥。”
晏桦急促地拆开体检报告,看着各项指标,均在正常范围内,除了肝火太旺。
“这一项真的没问题吗?”晏桦指着报告严肃地问道。
“不许撒谎。”
“真的没问题。”
“多喝点绿豆汤就好了。”江野又不安分地咬着晏桦道:“或者桥桥帮我泄泄火更有效。”
晏桦一看他还有心思说这些,就知道八成是没问题,只是仍然心有余悸,不放心地问:“为什么会立遗嘱?”
江野把晏桦按在床边,轻笑道:“之前店里出事那段时间,我总是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