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许对他笑。”
“行,不笑就不笑。”晏桦顺毛哄着江野。
两人中间虽然有这么一段小插曲,但很快被掀开,吃完饭后,晏桦回到了店里,江野则先回家拖地洗衣服。
就算是小少爷,也得干家务。
他做完这一切后,打开书包,里面躺着一张碟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进去的。
江野回想了下,似乎放学前被同桌趁他不注意塞进去的,还说是为他特意找的,一定要珍惜。
不用播放,都知道是些什么片子。
江野把这个片子藏在书包夹层里,免得被桥哥发现。
晏桦回来的时候,江野正在客厅写作业。
“头抬高。”晏桦在门口换鞋提醒。
江野立刻直起身子,拉开了眼睛和作业之间的距离。
“不要近视了。”晏桦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背。
“戴眼镜夏天出汗很难受的。”
胖子就是这样,书没读多少,学个车还把眼睛学近视了。夏天修车的时候,脸上都是汗,眼镜上都会起一层薄雾,鼻梁都磨红了。
晏桦不愿意让江野也戴眼镜。
江野在位子上仰起脖子,视线直直地看着晏桦,神情专注:“我平时写作业都离很远的。”
“嗯,我去洗澡,你等会也洗了早点睡。”晏桦眼神中尽显倦意。
最近店里生意不错,还和几家公司谈了合作,对接公司的商务用车,有了固定客源。因此每天在车下面一躺就是好几个小时,腰酸背痛,每天回来只想倒头就睡。
洗手间很小,里面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江野的视线本来还停在数学竞赛题上,平日里早就听习惯的水声,在这一刻传到耳边里却有些嘈杂。搅得心里有些没来由地烦躁。
他扶额尽量将视线专注到习题上,但是这水声就像在耳边捣乱一样,总是打断他的注意。
江野放下笔双手揉了揉脸,想着可能太累了。收好习题册,打开电视想要放松下。
电视上此刻正在转播前几天的欧冠半决赛,不知道桥哥有没有看。
往常他们会一起看球赛转播,一般晏桦不让他熬夜看直播,但是他自己会半夜起来看。
只许桥哥放火,不许小野点灯。
只是此刻江野的心思根本无法集中,不由地瞥向洗手间。
脑海中像是走马灯一样,闪现昨天晚上室友放的片子。
桥哥和女人做过吗?
江野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初中不在的三年,桥哥有和别人做过吗?
只是光是想到桥哥怀里会抱着其他人,和她拥抱,亲吻,甚至更亲密的事情。江野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
桥哥今年23岁了,似乎正是谈恋爱结婚的年龄。万一那天家里多了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野陷入自己无端的臆想,手指狠狠抓着身下的沙发,指尖都泛白,心中宛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光是想着桥哥会有女朋友他就已经要疯了,如果有天家里真的多了一位嫂子,他又该怎么办?
江野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安慰自己,有他这个拖油瓶在,没有人会和桥哥结婚的。另一半则是反驳,桥哥这么好,就算有拖油瓶,也会有人毫不犹豫选他的,
桥哥会和那个人谈恋爱,结婚,做.爱,生小孩。而他又要变成那只阴沟里多余的老鼠,不会被桥哥再看一眼。
他快要这些虚空的臆想逼疯了。
就在他陷入自己编织的漩涡里时,洗手间内传来晏桦夹杂在水声中模糊的声音。
“小野。”
简单的两个字像是从天而降的一双手,将江野从臆想的漩涡里剥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