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侍卫大摇大摆的出了宫。
路上,秦宴询问温尧,“见过人后,你有什么打算?”
薛家能以温渝生病威胁温尧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他们都还活着,只要温渝和薛清若还留在薛家,这个理由便一直能用,温尧会永远处于被动状态。
但若说想把人带走,那也不太可能,温渝是薛盛远的妾室,薛清若是薛家的女儿,哪怕秦宴是皇帝,也不能强行让薛盛远放人,因为这是薛家家务事。
温尧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他烦躁的挠头,“还不知道,得先见了人,问问我娘的意思。”
其实温尧猜,温渝应该是有准备的,前镇北大将军府的大小姐,不至于真那么懵懂无知,对薛盛远那个老东西毫无防备。
“朝中有许多武将都还记得温大将军。”秦宴给了温尧一句点到为止的提醒。
温尧瞬间眼前一亮,是啊,温渝和他还有薛清若不一样,她可是温家人。
薛盛远当真权大到完全不惧武将的威胁吗?
不见得。
温尧心中很快有了主意,眼睛滴溜溜转着,视线再次落到秦宴脸上,讨好地冲他笑,“皇上,能再帮我个忙吗?”
“可以,”秦宴答应得干脆,“一换一。”
“成!”温尧同样爽快,反正债多不愁。
原本直奔左相府的两人转了个弯,马车去往盛京街上,秦宴叫李长英安排了人给温尧差遣,待温尧交代好让人帮自己办的事,便下了马车凑到秦宴旁边陪他逛街。
嗯,说是陪秦宴,实际他自己比秦宴有兴致多了,像个没见识的乡巴佬,哪哪儿都要去瞧一瞧摸一摸。
原来的薛尧就没出过几次门,也极少见识这盛京的繁华热闹,记忆中什么都没有,温尧这个现代灵魂又是第一见真正的古代街道,不好奇才怪。
中途他还蹭秦宴的钱袋子买了好些东西,都是拿来送人的,有给温渝和薛清若买的发簪、耳坠、手镯之类,也有给栖霞宫宫女们买的各种布匹,彩线等。
他自己也有,一块很好看的玉佩,接过后就挂自己腰间了。
唯独秦宴这个出银两的,等了又等,都要上马车去左相府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秦宴忍不住出口提醒,“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虽然他身为皇帝什么都不缺,但给其他人都买了,连宫女都有,他这个就在跟前的皇帝反而被无视了,这就让人很不爽了。
“啊?忘记了什么?”温尧满脸茫然,并且还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肯定的说:“没有啊。”
秦宴:“……”很好,更不爽了。
他转身就上了马车,那板起来的脸,温尧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他不高兴了。
他压低声音询问李长英,“李公公,皇上他这是什么情况?”
李长英有些想笑,又有些欣慰,小声给温尧提醒,“美人给那么多人都买了礼物,怎么就独独忘了皇上?”
温尧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我花的可还是他的银两。”
温尧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然后马上就去买东西弥补自己错误了。
秦宴什么都不缺,但之前逛的时候温尧见他在一处摊子前盯着一把扇子看了许久,他打算去买那把扇子。
温尧跑的快,只有两个侍卫反应过来一块儿跟了过去,他们便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在温尧与摊主交易时,有人下了令,“动手,留下他!”
有一枚利器在温尧举起扇子端详的时候割断了扇骨擦着他鬓发飞了过去,而后扎在一个无辜百姓眉间,当场毙命。
艹!
温尧在心里狠狠骂了声,麻溜的蹲下躲在了摊子后面。
热闹的大街突然有人被杀死,瞬间引起慌乱,数不清的人惊叫着四下散开,跟着温尧的两个侍卫也拔出了刀,警惕的环顾四周。
温尧心砰砰跳,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当街动手,甚至是在秦宴与他同路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