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私下跟太后交易,温尧猜的是,她在试探,一是试探自己这个贵妃在秦宴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二是试探秦宴想不想让掌宫大权握在自己人手中。
谢盈霜到底能不能成为秦宴名副其实的自己人,就看这次秦宴的态度了。
但是!
温尧就很不高兴了,你试探就试探,别拖他下水啊。
他跟谢家又没仇!
哪怕心中再多怨念,这毓庆宫他还是得去。
温尧还想抓秦宴一起,结果那姓狗名皇帝的暴君拔腿就走,还说会在栖霞宫等他回去吃饭。
吃个屁!
他又不是没看过电视剧,什么晨昏定省,完全就是折磨人的软刀子,他今儿能竖着走出毓庆宫都算老天保佑。
进了门,温尧乖乖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谢盈霜端起了茶杯,悠然的喝着茶,像完全没看见温尧一样,更不可能叫起了。
温尧满脑子都是——她开始了她开始了,她开始给我下马威了。
“参见贵妃娘娘!”温尧这回加大了音量。
他心想,如果这位谢贵妃还装没听到的话,他就准备展现自己的狮吼功了。
谢盈霜低头瞧了温尧一眼,眼中闪过轻蔑,“薛美人入宫快一月了吧,本宫今儿还是头一回见人,若不是本宫派人去请你,还不知何时能得你赏脸见本宫一面。”
这就是明晃晃在说温尧不懂规矩了。
温尧抬头,“贵妃娘娘容禀,并非臣妾不来向贵妃娘娘请安,实在是没机会啊。臣妾入宫第二日去拜见太后便挨板子受了重伤,之后便一直在栖霞宫养伤,直到昨日才能下床走动,臣妾便先去向太后娘娘问了安,但臣妾绝没忘记拜见贵妃娘娘的事,原想着是明日再来的,结果……”
温尧话不说完,满脸无辜。
在谢盈霜看来,就是在谴责自己太着急了,愤怒的火苗从心里慢慢升起。
“这么说来,倒是本宫的不是了,薛美人伤还没好,便叫本宫请了过来。”
语气不善,温尧虽然很想点头,但没敢,只能言不由衷地表示,“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然后轮到谢盈霜大方的表示,“本宫并无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说说这后宫的规矩而已。”
春茗在谢盈霜身后提醒温尧,“薛美人,该给贵妃娘娘奉茶了。”
温尧看了看谢盈霜摆在面前的茶水,又看了看一桌的菜,忍不住吐槽,饭前喝这么多茶,还能吃饭吗?
但这话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宫女端了茶来,温尧伸手去端,手一触到茶杯边缘温尧就感觉到了热意,里面装着滚烫的茶水。
温尧不想端,偏有人提醒他,“美人手可要稳一些,茶杯乃皇上御赐,若是摔了,可是大罪。”
温尧有一句羊驼在嘴边徘徊。
他硬着头皮再次伸手,刚摸到边儿,端托盘的宫女却手一抖,茶水从杯里溅了出来,半杯水溅到了温尧手上。
温尧都没来得及喊痛,谢盈霜的贴身大宫女又开口了,“薛美人怎么这么不小心?”
而后语气一变,呵斥端托盘的宫女,“连杯茶都端不住,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下去换新的。”
温尧严重怀疑她在指桑骂槐。
宫女退下去换新茶水,温尧被开水溅到的几根手指也泛了红。
他也没发作,但他保证,如果下一杯水还这么玩的话,他伤敌一千也要把开水泼这位谢贵妃脸上。
温尧冲这主仆二人露出了温和的笑容。